縱使被他咬的到處都是牙印,但不可否認,身體極其舒爽。
所謂一響貪歡,甚是美妙。
擦去執骨的眼淚,棧衣心疼的不行。
「怎么哭了。」
「我都想起來了。全都想起來了。」
這一句話,聽的韓棧衣瞬間驚怔。他擦拭的動作一頓,漆黑的眼睛望向執骨。
執骨沒出息的抱著膝哭,一頭漆黑的發盡數散開,披在身後,快將他整個人都包裹起來。
可是他沒有回答,他只是撲向韓棧衣,親吻的他嘴角發麻。
棧衣熱烈的迎合著執骨的訴求,直到嘴里劃入甜甜的味道。
「糖。你之前……最愛吃的。」
執骨紅著眼睛,抱著他,躺在他的身上。
棧衣在床上,一下一下的摸著執骨的發。
他顫抖著問道:「你真的……都想起來了?」
可是他再沒有可以說話的機會。因為執骨吻住了他的唇。
這一夜的執骨,棧衣從未見過。
哪怕相識了九年,都不知他會如此瘋狂。
也罷。
春秋帳暖,梅寒不禁芳華。
你若要,我便依。
就如你所期之平安喜樂,我便給你百世國泰民安。
那一夜,棧衣睡去了。
執骨坐在床頭看了他一夜,直到大雪將停,朝陽初起時。
「叩叩叩。」
有人叩響了門。
執骨靜靜凝望韓棧衣,從未對他如此溫柔,從未這樣好好看過他。
低頭,淺淺的吻在棧衣的唇上。
「好好睡一覺,睡醒了,天就亮了。」
執骨摩挲著他的唇,輕柔輾轉:「還有,我喜歡你。」
再不舍的留戀,都將是過去。
迎著朝陽的光,留下光影的離別。執骨緩緩穿上一層中衣,掩去身上的痕跡。
烏黑柔順的發,輕柔的披在身後。自從昨夜散了,他就再也沒扎過,手腕上的流蘇被他卸下,放在了棧衣的枕邊。
那樣紅的顏色,如此奪目。
「不過千刀萬剮,挫骨揚灰而已。」
「棧衣,我不疼,不怕。」
執骨披上那火紅的披風,致的像從晨光中走出的少年。
尤其映著那微微揚起的嘴角,美到極致。
麟國的大將軍,一生傳奇。
年紀輕輕便戰功赫赫,一馬當先,斬無數仇敵。
自古有言:但凡鎮國文武將一日在,麟國,當一日繁榮。
執骨跟著韓風早就派來多時的人,一步步,走向刑場。
棧衣,還在沉睡。
他的夢,香甜,美好。
抬頭望著天上的太陽,執骨笑了,他自言自語道:「今天沒下雪了呢。」可是腳上,還是沾染著大片白雪。踩在雪上,咯吱咯吱,依然好玩。
「呵呵。」
身在亂世,肩有重擔,不可不頂天立地。
只要爺爺沒事,好友沒事,棧衣沒事,麟國沒事。便無所畏懼,一馬當先。
執骨無怨無悔。
這是他該做的事,沒什么好怕的。當他的手被縛起,看著明晃晃的刀指向自己時,顯得如此從容。
閉著眼睛,感受著雪後澄澈的味道,深吸一口氣,一直順著脖子涼到了心坎里。他與韓風的約定,自始至終韓棧衣都不知道。執骨大可以有萬千種選擇,但卻選擇了最直接的方法,因為,麟國已經不是當初他所認識的麟國,皇上也不再聽他所言。好友與爺爺在那兒水深火熱,外頭敵軍虎視眈眈,亂世之亂,也莫過於此。
一日為將,終身為將。
不論再有多么破敗,他還是會一往無前。
這個時候,身上一點也不覺得冷。因為棧衣做的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