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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喬按下樓層號。假假覺得,電梯中的空氣是死的。吸一口氣都讓人覺得難受。兩人並肩站著,蕭喬盯著門上的旅游廣告。假假盯著樓層顯示屏。

叮……到了。

蕭喬再次抬手掐住假假的手臂,較剛才更為粗魯。他扯著假假,像家長從外面拎回叛逆不回家的孩子一樣,三兩步走到了他們住的那個套房。

開門,關門。動作一氣呵成。他抬手打開玄關處橘色的燈。按著假假的肩膀,將他抵在走道的牆上。他拉下口罩,露出一張沉到冰窟里的臉,死死地盯著他。

室內極靜,兩人的呼吸聲都能聽得真切。蕭喬看了一眼假假羽絨服上那道齊整的口子。他揪了一晚上的心,再次被敲打了一下,他深吸了一口氣,手腳寒涼。如果這個口子再深一點……

「喬哥。」假假試圖打碎冰面。

蕭喬按著他肩膀的手一使勁,將他扯到了自己懷里,他像抱著失而復得的寶貝,將假假緊緊環在自己手臂里,假假呼吸變得困難,眼睛慢慢泛起酸意。打自己一拳,又給自己一顆糖嗎?還是,他又有什么別的計劃。

「喬哥。你手機。」假假從蕭喬手臂中掙脫出來,從口袋里掏出了手機。

蕭喬一愣。就為了這么一個手機。

他接過手機,抬起另外一只手,修長的手指輕輕劃過假假羽絨服上的口子,沉聲道:「你覺得,這一個破手機,很重要?」

假假看著他,一口氣堵在心頭。壓得他要窒息。

「我覺得應該比我重要。」他說完,推開蕭喬,狀似灑脫地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啪……!巨大的撞擊聲自身後傳來,手機在墜地的瞬間亮了一下,又迅速熄滅。

蕭喬看著假假的背影,假假只是頓了一下,沒有回頭,徑直走進了房間。伴著關門聲,空氣再次變得死寂。

次日。

「香燭、蠟台……哎豬頭呢!小王你咋辦事的,豬頭怎么還沒上?」

「剛走得急,忘了拿,叫人回去拿了,估計不到五分鍾能到!」小王在人群中吼了一聲。四周一片沸沸揚揚,各忙各的。

假假蹲在一個土坡上,看著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傳統慣例,開機儀式中拜神自然少不了。貢桌用紅布蓋著,上面擺著香紙燭果等,該有的都有了,唯獨缺了豬頭,不怪那人要發火。假假聽人說,那個是生活制片,脾氣火爆,並不好相與。

蕭喬正在不遠處與陳導聊天,一旁的還有藍若兮,今天藍若兮穿了一套運動服,綁著馬尾,顯得活潑靈動。巫坤宏則帶著助理在到處與人打招呼。生活似乎並沒有太大不同。

「豬頭到了!豬頭到了!」小王托著一個額前染紅的豬頭跑了過來,小心翼翼,仿若托著金元寶一樣。

此時他們在一座山腳下,這座山名為白岩山,名字由來據說可追溯到幾百年前,因此,現在沒人說得清為何叫白岩山。此山獨立成座,遠看像個巨大的立體圓梯形,山頂開闊,並慢慢往中間凹陷。不少古裝劇及抗戰劇喜歡到這里取景。地形夠大,復雜程度剛剛好。最重要的是,據說這里是塊風水寶地。來這取景的劇,多半都能火。血染的外景拍攝主要在這座山上完成。

「全體人員注意,全體人員注意!往這邊集合,往這邊集合!」那個生活制片站在貢桌旁,拿著一個大喇叭喊道。

眾人得令,三三兩兩的往這邊走。整個劇組加上主要演員,以及今天邀請來的媒體,將近300人,打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片。

前排自然是留給導演制片主角們的。蕭喬藍若兮與陳導及其他幾個重要人物走了過來,站在第一排。假假見蕭喬過來,便從土坡上跳了下來,走過去,一聲不吭地站在他身後。

「大家隨便站隨便站。這個不講究!」生活制片見大家推來推去的,大嗓門地喊了一句。「下面先請我們的陳導說幾句。」

陳導信步走上前。接過生活制片的大喇叭。對於這類發言他早已駕輕就熟。他言簡意賅地說了幾句,前後不過五分鍾。發言完畢後,他又接著道:「下面請我們的出資方代表薛總給大家說幾句。」

「怪了怪了,薛總竟然親自來。以往的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