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假幽怨地盯著蕭喬,為什么他不把她趕走?還有今天那個相冊,怎么想都讓他覺得不舒服。
他掃了一眼房間。鋼琴放在窗台下,蕭喬背對著窗。窗的旁邊是木制的置物架,上面擺著一些工藝品。以及,一盆水養綠蘿,綠蘿枝條長長的,垂了滿盆。譚雅就站在置物架之下看著蕭喬。
假假眼珠轉了轉,連帶著眉毛輕輕動了幾下。
搞一搞她好了。他嘴角一撇,帶著點惡作劇的笑意。
他看著屋內那盆綠蘿,暗暗催動妖力,抬起手掌,只輕輕一翻轉。
「嘭。」他自己做了一個無聲的口型,像個狡黠的小男孩一樣。
嘭這一聲是屋內傳出來的。
「啊」譚雅尖銳的叫聲響起。
假假看著被潑了一身水,頭上還掛著數條綠蘿的譚雅,迅速轉身鑽回了自己房間。
關上門撲到床上笑得手舞足蹈,眼淚都笑出來了。
他在床上滾了好一會,側耳聽門外的動靜。他的聽覺較之前更敏銳了。
走廊隱隱約約傳來譚雅的聲音,似乎還有蕭喬的聲音,然後是對面的關門聲。
她回房間了?
外面靜悄悄的,假假又不開心了。
自己干嘛要做這么低級的惡作劇?這不是傻麽?不是平白給譚雅一個佯裝柔弱女子的機會麽!萬一她哭哭啼啼就往蕭喬懷里鑽怎么辦?
假假氣得狂砸枕頭。
突然房門又被敲響了。不會是來找自己算賬吧?假假心里驚了一下,轉念一想,又打消了這個疑慮。
他直接赤腳跳下床去。
門一開。熟悉的,極淡的薄荷草味道,不用看他也知道是蕭喬。
蕭喬一個閃身進來,反手將門一關,順勢就將他推到門上。
「喬哥。」他微微揚起下巴,看著蕭喬。
蕭喬左手用綳帶掛著,右手按著他的肩膀。一個字沒說,就對著他的唇吻了下去。
假假直直靠在門上,怕碰到蕭喬的手,不敢亂動,任由他吻著。蕭喬的吻由粗暴急切轉而變得溫柔,他輕輕舔咬著假假的唇,許久,才放開了他。
「吃醋了?」蕭喬鼻尖輕輕磨著假假的鼻梁,熱氣噴在他臉上,令他心里一陣輕顫。
「……」假假。很明顯嗎?
「你的惡作劇太幼稚了。」蕭喬磨著他的臉,將唇湊到了他耳畔。
「不過我喜歡。」蕭喬的聲音輕柔地灌入假假耳內,而後是他一聲輕笑。
假假一聽,愣了半秒,也跟著笑了起來。
他抬手,沒好氣地在蕭喬胸上給了一拳,實打實的一拳,實在是一口氣憋得慌。
他推開蕭喬,跑回床上去。
蕭喬揉著胸,笑眯眯地就跟了過去,還自覺地爬到床上去,盤腿坐到假假前面。
「滾回去滾回去,別睡我的床,看著就煩。」假假抬腿踢了踢蕭喬的膝蓋。
「哈哈哈……」蕭喬終於忍不住彎腰大笑了起來。
「……」假假。
「知道無敵和你宏哥整天來找你的時候我什么心情了沒有。」蕭喬止住了笑,看著假假說。
「那不一樣!」假假反口道,「宏哥自己有男朋友,他前些天剛跟我聯系,說有可能跟薛總出國去領證呢!無敵……無敵那肯定也是心有所屬的!跟我有什么關系了?不像對面那個啊,一會心意互通地捧相冊,一會又上門警告,一會又含情脈脈去充當你的小聽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