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喬痛心疾首。
「……」假假。為什么又被提起來。
「不過無敵這東西果然好用……你連尾巴都沒出來。」蕭喬嘖嘖稱奇。
「無敵給的?那是什么?」假假終於想起來問這個葯丸。
「我跟他要的,我說你每次跟我那個都要變貓。」蕭喬如實交代。
「這事怎么能跟他說!我不要面子啊!!」假假得拿起枕頭給蕭喬砸了過去。
蕭喬接住枕頭將頭埋進去得意地狂笑。然後抬頭說:「可惜只要了一個,他說這個送給我們當新年禮物,往後我們再跟他要,就要掏錢了,一顆5000塊。」
「……」假假。自己一個月的工資還不夠做一次。
貧窮限制了追求愛的自由。
「好了,去洗洗,天都要亮了。」蕭喬翻出手機看看,已經快六點了。
假假一起身,跳下床的時候忍不住嘶地吸了口冷氣,身後簡直難以言喻。他夾著屁股一拐一拐地挪進衛生間。嘩啦啦地開水給自己洗。
出來的時候蕭喬已鋪好了床被。
「喬哥,我要回去睡。」假假走過去拿起自己的衣服准備穿上。
蕭喬愣了一下,他伸手將假假拉了過去,攬在自己懷里,讓假假後背貼著自己的胸膛。
他將下巴抵在假假肩上,鼻子抵著假假的脖子。
假假後背一僵,發現蕭喬又硬了。
「喬哥……這葯……怕是維持不了那么久吧!」假假提醒道。且他後面絕對受不了蕭喬再來一次了,這一次都不知道得休息多久才能緩過來。不過轉念一想,一顆5000塊,不多做幾次都覺得不回本。
「不做,我心疼你。」蕭喬用臉磨著假假的脖子,繼續道:「你就跟我睡。反正我媽已經知道了,我們也不可能分開,他們愛怎樣怎樣。」
假假矜持了數秒,屁顛顛爬上了床。
兩人穿著一條內褲摟在被窩里,假假看一眼窗戶外開始灰蒙蒙亮的天,將頭埋在蕭喬胸前,聞著他身上淡淡的薄荷草味道,沉沉睡去。
蕭喬低頭看著假假疲憊的模樣,有點自責。他攏了攏手臂,下巴抵在假假軟軟的頭發上,閉上眼。
再睜開之時,眼前是白茫茫的虛空。
他恍惚地站在那,低頭,腳下亦是白茫茫一片。
「來了。」一個清冷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他猛地轉身,無人。
「你是誰?!」蕭喬在原地轉了一圈,回答他的是無盡的沉寂。
他記得這個聲音,在他第一次發現自己的異能時,便是這個聲音引導著他。他一輩子也忘不了這個聲音。那聲音很遠,似是自天外傳來,但又很近,似是一根弦在心底深處被撥起,盪起漣漪,久久震徹心魂。
許久。那聲音悠悠自天地傳來。
「我即是你。」
「不……」蕭喬痛苦地對著空氣低喃一聲,他輕輕閉上眼睛。
再一睜眼,眼前卻又換了一副模樣。
是無盡的黑暗。
他輕輕抬腳,無目的地走著。像踏在空氣之上。
「殺了他。」那個聲音在黑暗中傳來。如神明般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之意。
「喬哥……喬哥!」假假立體的聲音自耳旁傳來。
蕭喬猛地睜開眼。
假假嚇得驚呼一聲,往後跌坐了下去。
蕭喬的眼睛,是血紅色的。他見過。
他驚恐地看著蕭喬,一時連話都說不出來。
「阿真……」蕭喬迷茫了片刻,看著假假,眼睛倏地又恢復了深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