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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蕭喬看著他不說話。

「我明明……很喜歡他,我眼睛看著他。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我就在他毫無防備下,突然伸爪,刺穿了他的皮肉,我到現在都記得……他倒下去時那種驚恐的眼神。他……一定恨死我了。」假假越說越絕望,就如蕭喬所說,那個眼神也像夢魘一樣纏著他。

「很喜歡他……」蕭喬低頭看著地板,心上一沉。假假說了那么多,他就只捕捉到了這一句話。

「阿真。」兩人沉默良久,蕭喬艱難開口道:「其實我心里一直有個疑問……這個疑問,我一直不想說出來,因為我怕我的猜測是真的。」

假假一怔,看著他,眼眶發熱,他知道蕭喬想問什么。

「你其實心里……一直覺得,我是他對嗎?還是覺得,我像他?嗯?」蕭喬突然自嘲地笑了一下,說:「不管怎樣,你就是,將我當成他了。說什么,一見鍾情,怕是在……眾里尋他吧。」

「喬哥……」假假按住蕭喬的手,可是卻不知如何反駁。

「說什么……幫我把夢里那個人找出來,你是,想把他找出來吧。你心里一直篤定我是他,是嗎?呵呵……你想把他從我的意識中喚醒,可是,阿真,你就沒想過,萬一我不是他呢?萬一……他只是住在我的身體里呢?他醒了,我怎么辦?你怎么辦?我們怎么辦?」蕭喬看著他,竟是有點緊緊相逼的意味。

假假楞在那,蕭喬像個判官一樣,言辭一針見血。

「不……你根本沒想過我們怎么辦。你在賭,你賭我就是他。你賭得起,因為你心里已經認定我是他了。我是誰,對你來說,根本,不重要。」蕭喬閉上眼睛不再看假假,臉上帶著殘忍之色。不知道這殘忍是對假假還是對他自己。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比不上那個人。

「可是……我賭不起。你走吧。」蕭喬聲音沙啞,繼而緩緩道,「白六。」

假假後背一僵,白六,這才是自己的名字。可是從蕭喬口中叫出來,卻陌生得令人覺得心里發寒。

你跟他解釋啊,解釋啊……假假心里一直在對自己說。可是卻根本想不到要說什么。

他站了起來,真的往門口走了。

蕭喬說的對,他沒想過,如果蕭喬不是子申怎么辦。因為,在他看來,這根本不是一個需要去思考的問題,他愛蕭喬,跟蕭喬是不是子申,似乎沒有關系。但是,蕭喬剛剛的話,竟讓他有種醍醐灌頂之感。自己第一次見到他,便覺得,親切,想親近。這種感覺,直到來到了c市,他才明白,因為,蕭喬跟子申太像了,那種與生俱來的特有氣質。

所以,自己愛蕭喬,和蕭喬愛自己,一開始就不是對等的。蕭喬愛的是白真真。而自己不僅僅是白真真,自己還是白六。自己心里想著的,其實還有另外一個人。

關門聲輕輕地從身後傳來。蕭喬坐在黑暗中,心里仿佛一下被抽空了,他沒想到,假假真的說走就走。

他根本緩不過神來,呆了好一會,突然抓起一個酒瓶子狠狠往地上砸去。砸完後他便虛脫一樣往地上一倒,仰躺著,看著頭頂的某處黑暗,連哭都哭不出來。似乎覺得是自己活該,把話說絕了。

他為什么不哄一下自己。其實,自己也沒那么多要求,自己不會那么不講道理。他愛那個人就愛吧,反正那個人已經死了,可是,他為什么一句話都不跟自己解釋。他騙一下自己也好啊,他只需要說,我愛他,也愛你。這樣就可以了啊。

假假坐在客廳的長椅上,聽著二樓一聲巨響。他突然也抓起桌上的水杯狠砸了一下地板,砸完一個,又拿起第二個,猛砸了下去。

他總算知道為什么蕭喬有時候喜歡砸東西了,因為情緒無處發泄的時候,砸東西會得到一種短暫的快感。

蕭喬聽到樓下傳來的聲響,又隨手摸了一個酒瓶子砸了出去。

假假聽著樓頂一聲響,往四周看了一下,跑去拿了一疊碗出來放在桌上,抓起一個便往樓梯口那里砸了過去。

嘭……

於是,樓上樓下一聲接一聲地不斷響起玻璃撞擊地板的聲音。

你砸一次,我跟著砸一次。兩人都不忍心跟對方吵,可是又不想冷戰,便只能以這種方式來發泄,來確認對方還在。

在蕭喬不知自己砸了第幾個酒瓶子的時候,樓下突然沒聲音了。

蕭喬秉著氣等了很久,又重重地砸了一個瓶子。樓下依然沒一點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