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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妻狂犬 小最 1246 字 2021-04-07

切。蔣皓軒為了保護他,頭部重傷,變成了植物人。生命中他一直追隨和仰望的大樹陡然傾倒,江煒銘不得不擦干眼淚,一面照顧蔣皓軒,一面挑起了公司的擔子,磕磕絆絆地繼續往前走。

可惜福無雙至、禍不單行,蔣皓軒出事之後不久,公司也遭遇了困境,欠下了銀行千萬的貸款,同時,獨自撫養他長大成人的母親也身患癌症,時日無多,她最大的心願就是在她離世之前,親眼看著兒子成家。

在親情和經濟的雙重壓力下,江煒銘瀕臨崩潰,不得不同意和一直追求他的申氏集團的千金申鈺結婚。

而明天,就是他們大喜的日子。

新房門外貼著大紅的雙喜字,樓道口紅旗迎風飄揚,親朋好友說說笑笑,為婚禮做最後的准備,剛剛出院的母親也紅光滿面,臉上帶著欣慰而幸福的笑意。所有人見了他都笑著說恭喜,因為在他們看來,新娘漂亮大方又有錢,簡直是他多少輩子修來的福氣。

但他的心里只有無盡的寒涼和悲傷。

因為他這輩子他最愛也最愛他的人,為了救他變成了植物人,無聲無息、無知無覺地躺在病床上,曾經擁抱過他的挺拔有力的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下去,曾經撫摸過他的大手蒼白而毫無血色,無力地垂在床邊,曾經溫柔地注視著他的雙眸緊緊閉著,再也不會睜開。

再也不會。

葉飛瀾只覺得心中驟然一痛,仿佛人生中有什么重要的東西離他而去,再也不會回來,就像生生撕去他的血肉,鮮血淋漓地痛,眼前一片模糊,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一滴一滴,滴在男人平靜的、宛如睡著了一樣的臉上。

不知道為什么,眼前這個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給他一種相當熟稔和親切的感覺。昨天對著攝像機的鏡頭,那種感覺還不明顯,但是在這個萬籟俱寂的黎明,在床頭的石英鍾滴答滴答的輕響里,在一點一點亮起來的天光里,這種感覺就格外強烈。

就好像……

「葉老師,」就在這個時候,化妝師敲了敲病房的門,笑著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我來晚了,現在開始化妝嗎?」

在接到《翱翔》之前,葉飛瀾接到的都是一些男七□□番之外的小角色,大部分時候一天只有一兩場戲,完全用不著請助理,就連化妝師也是劇組統一安排的,一個化妝師負責十來個角色,除了特效妝,都是草草打個底描個眉就算的。

一直到《翱翔》,劇組才給他配了專門的化妝師。

化妝師叫耿芳,十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為人開朗大方、愛說愛笑的,難得的是化妝技術一點兒不差,還相當敬業,所以這次《情非得已》開機,劇組問他對化妝師有沒有要求的時候,葉飛瀾就打電話把她叫過來了。

昨天工之前,葉飛瀾和耿芳約定了今天凌晨五點來化妝,但是他不到五點就到片場了。

「沒有,」葉飛瀾驟然回神,伸手不著痕跡地擦掉眼角的淚水,對耿芳笑了一下,和她一起走進化妝間,「是我來早了。」

葉飛瀾在化妝鏡前坐好,任由耿芳往他臉上噴化妝水,小姑娘嘴很甜,一疊聲地稱贊他皮膚好,他淡淡笑笑,心中卻想,他剛才究竟是怎么了?

原本只是想過一遍台詞,提前找一下感覺,但他只是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那個男人,就驟然失了神、入了戲。就好像病床上躺著的,真的是曾經與他親密無間、對他極其重要的人一樣。失去的痛苦那么真切,直到現在,他心臟的位置仍在隱隱作痛。

耿芳一面熟練地打底,一面嘮叨昨天劇組的趣事兒。這姑娘是個百事通,之前拍《翱翔》的時候,劇組上下的事兒,就沒她不知道的。葉飛瀾心中一動,裝作不經意地問:「演蔣皓軒的那個演員叫什么?以前沒見過,是剛畢業的新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