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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懷袖之深愛,爾母氏之麗人。
如若魏明流看不清,她願意用她的死亡讓他清醒他愛著的那個人…已經被魔鬼侵蝕了靈魂。
如果魏明流舍不得夢破,她願以她自己所有的生機為賭注,替他破夢。
……
林微斯緊張地朝四處張望,確定安全之後才小心翼翼地對身旁帶著黑色斗笠的人道
:「最近有不少人馬都在找你!你看那邊」
「別轉移話題!」魏明流扣了扣桌面,「替我問問斬情那個老家伙,到底有沒有可以驅逐奪舍的法子?價碼隨他開。」
「我……」林微斯眼神閃躲。
「我知道你們之間存在某種聯系,不光你有,我與一夕劍之間也有,區別在於一夕無法化形罷了。」魏明流不耐地盯著林微斯。
「好吧、好吧,我替你問就是。」林微斯喃喃道,隨即合上雙眼。
魏明流耐住性子,拿起酒杯一口口地飲了起來。
剛剛放下酒杯,只覺對座的林微斯身體一震,然後雙眸瞬間睜開了。
「怎么樣?」
林微斯呼吸急促,瞪圓了雙眼看著魏明流道:「不行不行,那個法子實在是……!即便是做到了,可不就一點意義都無!」
魏明流耐心告罄,低喝道:「說!」
「毀掉他最為珍愛的東西,趁他神智動搖的一瞬,再讓他服下嗜心之毒,這樣方可有一線之機忘盡前塵,重新為人!」
林微斯一口氣說完,又握緊雙拳,瞪視魏明流道:「且不說這成功率極其低下,就是成功了以劍聖正直的人,萬一天下就是他最為珍視的東西,讓他毀了又忘了……你這樣,還不如直接殺了對方來的簡單痛快!」
然魏明流只是沉默。
「我不知道。」
許久,他緩緩地、聲色沙啞至極地說道:「這一切都已糟糕透頂,一切都是我的過錯。倘若真能換他一個重生的機會……哪怕是忘盡前塵,我也……」
「魏!明!流!」林微斯也不顧周圍有無人,怒從心起:「你這樣,才是親手將魏若無徹徹底底的殺死了,你懂嗎?」
從你的生命中,你的靈魂里,干干凈凈徹徹底底地走遠。
他再不會認識你,再不會記得與你那些恩怨過往、再不會誤會冤枉你,也再不會有機會明白你為了他究竟做了些什么,再也不會知道你的心意你的感情……!
甚至,他會成為另外一個人。連魏若無也不是了。
你甘心嗎?
你難道就感覺不到痛嗎?
而那個時候,你又要怎么辦?
「我明白。」魏明流點了點頭,看向林微斯的目光中微微戲謔而溫和柔軟。
「自從我存了那份心,就連更壞的也料想過。」他輕輕笑了笑:「這算不了什么,比起他能活著。」
魏明流抿了抿唇,重復道:「只要他能活著。」
林微斯眼眶一紅,突然張口想要說什么,然而手中震顫的斬情又猛然令他回魂,使得他終究沒法說出口。
深夜。
白君璽帶領一幫弟子,趕到靈禪古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