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最好沒有。」左宣不再和他閑聊,立即出門去找大夫了。
許是天色有些晚了,左宣在外面找了好一會才找來了一位老大夫,急匆匆地把人帶到了客棧里,老大夫的衣服都被左宣扯得有些亂了。
「快點兒看看病人,嚴重不嚴重。」
「小伙子,你倒是讓老朽先緩緩啊。」
左宣趕緊給對方撫了撫後背順順氣,「好的好的,現在呢?」
「嗯嗯嗯,好了好了。」
老大夫給裴易把了脈,對方只是普通的季節性的風寒,只是因為裴易許久沒有生過病了,所以這次的病情才如此氣勢洶洶。
左宣舒了口氣,「還好還好,我還怕像我……」
話說到一半左宣打住了,這些話怎么能在裴易面前說呢。
然而裴易還是知道了左宣想說的話,他從被子里伸出自己的手,握住了左宣的手。
左宣低頭看了一眼,然後就掙開了自己的手。他隨著老大夫走到桌案前,看著他寫了葯方。左宣拿著葯方感謝了一番,然後就把老大夫送回去順帶去抓葯。
抓了葯回來又把葯煎了端給裴易喝,等來回幾趟結束的時候,夜色已經黑透了。
左宣再次把裴易扶著坐起來,把葯碗塞在對方手里,然後頭也不回就走了。
接下來幾天里,左宣雖然沒有和他說話,但還是照顧著他一直到風寒好全。也因為這次裴易的生病,左宣原本的計劃被打亂,只好把客棧的房間又續了幾天,等裴易好了,左宣才繼續出去尋找顏料。
第16章第十六章
忙碌了三天之後,左宣采集到了自己需要的顏料。然後叫上裴易一起坐著馬車回去,他可不想對方再病一次自己去照顧了。
路上顛簸了幾天,回了遲溪,左宣便不去理裴易了,再一次當做陌生人一般各自回家。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左宣准備出去買紙和墨。剛開了院門,就看見裴易站在門外,手里拿了一套致的筆墨紙硯,似是要送給自己。看見門開了,裴易把東西遞了過來。
「我從瑞安帶來的,給。顏料我也派了人去找,以後你不用那么辛苦自己去。」
左宣接了過來,砰地關上了門。
裴易吃了閉門羹,也不生氣,站了片刻便走了。
左宣回了書房,把紙和墨仔細看了看,發現和這段時間他在那位商販那買的一模一樣。不用想也知道,這是裴易竄通好了讓對方賣給自己的,之前沒膽子出現,現在這是破罐子破摔了嗎。
左宣也不拒絕,對方的賠禮,受之無愧。
轉眼又到了一年中秋,左宣這天旁晚時分拎了壺酒便去了父母那兒。忙碌的大哥懶散的二哥也都帶著家眷回了家。
一家人團聚一桌,吃飯喝酒賞月,分外圓滿。
結束的時候已然月上中天,左宣拒絕了左娘親留宿的提議,不願意麻煩父母,然後便拎著娘親塞來的一提月餅,乘著月色回了家。
在經過裴易的院門前時,左宣余光不經意瞥了一眼,就看到對方院門開著,裴易就站在門口,似乎是在看自己有沒有回家。等他看到自己已經回來了,他才手搭上門准備關上。
左宣可能喝得有點兒蒙,再加上月色溫柔,他竟然覺得孤零零的裴易有些可憐。如果自己今晚不會來了呢,他難道要站一晚嗎?
於是在左宣腦袋還沒轉過彎的時候,他就出口叫住了裴易。
「等等。」
院門還沒關上,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