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別人寄信的人了。」
「左宣。」裴易有些不願意聽他語氣怪異的說話。
而對方卻朝著他湊近了一些距離,「不愛聽了?那我就不說了,聽不聽話?」
明明不應該是這樣的,在裴易的設想里,他們應該敞開心扉把所有問題都解決了,整個氛圍都該是平靜的。而不是現在這樣,一旁的左宣惡劣地眨著眼睛,明明很生氣還非要用一張很難看的笑臉對著自己。
裴易也有些生氣,不知道是氣自己還是氣左宣。於是他也把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案上,然後轉身離開了。
左宣看著對方漸行漸遠的身影,不明白,明明最生氣的是自己,走的卻是裴易,想來到底是上位者,脾氣架勢還是和他們不一樣的。
左宣自嘲地笑了一下,而後終於垂下了自己上揚時間過度的嘴角。
他一個人靜悄悄地坐在那里,過了許久覺得自己已經平復了心情,才緩緩站起回了房間。
左宣一邊拾著自己並不多的行李,一邊想著,自己又一次演了一出笑話給裴易看。
他怎么就相信了裴易真的是在挽回自己呢?對方不過是受了點傷,自己就眼巴巴地湊到對方的面前。
年少時的那點交集,以前就不值錢了,難倒過了八年就會值錢嗎?
拾好了行李,左宣最後一次看了一眼「自己的」左府,而後騎上馬,朝著南門走去。
路上,左宣抱著幻想,裴易會不會追著找自己,可一直到出了城門都行了兩三里的路,也沒有一個人來挽留自己。
他的心也不是石頭做的,次數多了,也是會疼的。
另一頭,有些生悶氣的裴易離開了之後便進了宮,幫著小皇帝批閱著奏章,也當做是自己發泄情緒。
他還想著自己應該找些別的途徑來解決兩個人的矛盾,卻不知家里的那位早就已經背著行李回老家了。
裴易批閱了好幾本奏章,也覺得自己的氣消了許多。這時候位極人臣的李趨來御書房里求見,看見里面坐著的裴易也愣了一下。
兩人談論了政事之後,李趨像是有什么話要說,裴易便屏退了左右。
李趨斟酌著說道,「微臣在來的路上看見左宣帶著行李,騎著馬朝南門去了,不知?」
裴易倏的站起了身,問李趨:「走了多久?」
「不多時,約莫一兩刻鍾。」
裴易趕緊放下了奏章,匆忙地向外走去。
裴易騎著馬飛奔著出了南門,飛奔著朝著遲溪的方向趕去。他一路看著路上遇到的馬匹,生怕錯過左宣。
這時候,左宣正在路邊的小茶鋪上喝著茶解解渴,突然看到遠處有一匹馬奔著過來,還沒等他定睛看清,那人就勒了馬,停在了自己的不遠處,竟然是裴易。
左宣在桌子上丟了茶錢就准備離開,而裴易顯然不會讓他就這么走了,走到他旁邊就拉住了他的手腕。
左宣想掙脫,可對方顯然不願意。
「為什么走?」裴易說話都帶著些喘氣。
「想走就走了,你管得著嗎?」看見他,左宣總忍不住刺他。
「管不著,但是,」裴易用力地捏著左宣的手,「別走。」
「你能不能別這么煩?放開我!」
可是裴易不理他,只拉著他的手腕。左宣用另一只手去掰開對方的手,卻沒有任何作用。
而一旁的路人就看著他們兩個這幅鬧矛盾的樣子,最後裴易也不願他們被旁觀,拉著左宣上了自己的馬就朝著回瑞安的方向奔去。
左宣被強迫著坐在前面,身旁被裴易有力的手臂環著,左宣有些慌了神,想下馬卻怎么也掙不開對方的控制。
眼看著離瑞安越來越近,左宣叫了好幾聲裴易的名字,可對方卻並不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