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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男後 祝寧 1242 字 2021-04-07

無人敢欺負於你。」

這種話怎么會從皇帝的嘴里說出來,庄子竹都被驚呆了,反駁道:「陛下何必詛咒自己,章國的神兵所向披靡,百戰百勝,而且陛下不需要事事親力親為,坐鎮軍中,怎會戰死沙場!」

「這么說,子竹連皇後之位都不為所動?」宣恆毅詢問的時候,漆黑的眼瞳之中,萬點星光非但沒有黯淡下去,反而更加璀璨熱烈。

庄子竹看不懂,遵從本心重復道:「臣只想把心心念念的火器制作出來」

宣恆毅不怒反贊,眼中都是欣賞的光芒:「愛卿不慕榮華,不羨富貴,真不愧是淡泊高遠的青竹舍人!今日之事,請愛卿不要介懷,要是唐突了愛卿,朕像你賠罪了。」

說罷,宣恆毅還給庄子竹夾了一塊紅豆糕。庄子竹忙道不敢,反過來給宣恆毅斟茶遞茶點,才壓著心中驚訝進食。

按照套路來說,皇帝不應該是很生氣、覺得他不識抬舉、然後他看上誰誰就不能好過的嗎?被拒絕兩次還能衷心地點贊,不知道因為是粉絲濾鏡太厚,還是因為皇帝胸襟廣闊。

或許,是因為根本沒多喜歡他。

情愛之事,庄子竹不懂,但宣恆毅對青竹舍人是有欣賞的,惜才之意,對青竹舍人的畫作神交已久,仰慕非常,這些情感,庄子竹都能感覺得出來。至於情愛,這才見面幾天,說有一見鍾情,也太假了。

可能是因為他恰好是個哥兒,才有意立後。

在宣恆毅依舊熱切的注視之下,庄子竹用早點,真是坐立難安。好不容易用完,宣恆毅再次開口:「子竹大才,朕現有一事困擾,望子竹可以解惑。」

庄子竹用手帕抹了抹嘴角,問道:「請陛下明說,若臣之所能,必定為陛下分憂。」

宣恆毅敲了敲石桌的桌面,好像是想到不好的事,不再故意舒展眼眉,神情變得肅穆冷銳了起來:「朕登基那年,遭逢大旱,蝗蟲成災,所過之處寸草不生,庄稼作物全被啃食清光,餓死飢民無數。朕便是那災星,繼位令上天不滿大怒,於是降下此災。朕帶兵搶奪糧草,開渠引水,才勉強渡過一劫。第二年春,西部地龍翻身;第三年旱,蝗災襲;第四年又旱,今年蝗災又襲,明年不知如何。朕為災星多年,被指責幾句不痛不癢,卻怕害了子竹,連累子竹被百官指責。」

庄子竹其實想問為什么章國發生災禍,百官都會指責於他,難道宣恆毅還沒放棄立後的打算嘛?可是話說出口,就變成了:「臣聽說旱極而蝗,陛下擔憂明年會有蝗災?」

「正是。」宣恆毅微微點頭,手部轉了轉石桌上的茶杯。

庄子竹回憶了一下穿越之前對付蝗蟲的方法,想了又想,才問道:「進京之前,可否讓臣到蝗災多發地看一看?章國領土之大,不一定每個地區都有蝗災吧?火器制作的要領,必定先呈送給陛下。」

「愛卿可有解災之法?」宣恆毅一喜,連茶杯都不轉了。

庄子竹誠實道:「未知,只是,我想,我蕭國雖有蝗蟲,但數量不多,從來沒有遭遇過蝗災。兩邊對比,或許方法就有了。再者,陛下可以招募認真觀察過蝗蟲習性的百姓,或者派專人觀察,蝗蟲從何而來,到哪里去,從中研究破解之法。」

「子竹,你話不對。」宣恆毅正色道。

「哪里不對?」不觀察習性怎么滅蝗。

宣恆毅冷峻起來臉色相當可怕,就像是十二月的冰河,讓庄子竹冷得打震,連嗓音也低沉起來,充滿了殺氣:「子竹已經歸順於我,應該說,我章國的南部地區,而不是說我蕭國。」

庄子竹一聽,心道這口誤必然不能再犯了,嚇得連忙跪下來請罪。宣恆毅雙手托著庄子竹的手臂,用力扶起他,把庄子竹扶著坐到石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