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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男後 祝寧 1248 字 2021-04-07

霍可清又挑釁道:「講話呀?哈哈,現在知道了吧,什么人可以得罪,什么人你連說都不能說一句。以後你見到我,還要讓我行禮嗎?」

庄子竹垂眼看著自己的鼻子,依然沒作聲。

霍可清又笑道:「你求我呀,或許我大發慈悲,勸母父讓你少罰一會了呢?不過,求了也沒有用,今天太後發話發落你,你都已經成了京中笑談了,哈哈。」

庄子竹喉結滑動了一下,保持住屈膝,心里默誦四經五書,對外界充耳不聞。

見庄子竹還是不理他,像塊石頭似的,霍可清自討沒趣,就想回亭子里去了。

忽然,頭上一涼,霍可清抬首一看,原來是空中飄起雪花來,一片一片,晶瑩剔透,美麗極了。霍可清丟開庄子竹,抬腿就回到亭子里面去。

「母父,外面下雪了啊,」霍可清用手指指了指庄子竹的方向,問道:「要不把他叫到亭里來。」

昌樂縣主讓宮人給他換了杯熱茶,紅唇在茶面上吹了吹,吹出一串白色的煙霧,喝了半口,才問霍可清道:「下雪了啊,你身上衣服夠嗎?」

霍可清剛點了點頭,昌樂縣主卻又對他帶來的兩位粗壯宮人說道:「看那個行禮的人,哎呀,都下雪了,還穿著這么厚的衣服,我看得不清楚,把他身上披著的那件去了吧。」

兩位宮人得了命令,越過風雪,過去將庄子竹身上的雪披給脫掉了,帶到亭子里。太後派過來的春桃看見了,動了動嘴唇,卻沒說什么,默許了昌樂縣主的行為。

用作保暖的雪披被取走,庄子竹那本來還算溫暖的背脊,被北風卷著雪花一吹,實在寒冷。幸虧庄子竹在道觀里保持了七年冬天洗冷水澡的習慣,才能堪堪耐得住。要是換了其他嬌弱的哥兒,這次回去,肯定要受寒生病了。

亭里,宮人放下卷簾,架起屏風,擋著四面風雪;亭外,飄雪漫漫,慢慢地,把庄子竹的平底棉鞋給埋了。庄子竹的頭上、肩上、曲起的膝蓋上都堆了一堆白雪,睫毛都變白了。庄子竹心情放空,當是扎馬步了,鍛煉身體了。

偶爾有哥兒、宮人們路過,對著庄子竹悄聲指指點點。有的想把自己的雪披給庄子竹蓋上,卻又怕被拖累,沒有上前。梁雅意尋了一把傘,走到庄子竹跟前,把庄子竹頭上身上的雪都給掃了,把傘蓋在庄子竹頭上。

亭內傳來昌樂縣主的一聲呼喝:「那個誰,把人給擋住了!我都沒看到他有沒有偷懶,走開。」

梁雅意只得走到庄子竹的後面去,依然舉起傘,幫庄子竹遮擋風雪。庄子竹嘴唇蠕動,說了一聲:「謝謝。」

梁雅意不忿道:「太後向來仁慈,和昌平縣主沒什么往來,這次怎么會由得他作踐你啊?那個昌平縣主也是的,我回去就讓爹把他兒子的官給擼了,讓他得意。」

庄子竹輕聲道:「一人做事一人當,現在是縣主罰我,跟他兒子有什么關系。」

梁雅意說道:「縣主這樣,肯定是霍可清告狀的,霍可清跟他哥哥關系最好了,近墨者黑,可見他哥也不是什么好人。就這樣辦了,回去我就讓我爹罰他哥。」

庄子竹低頭忍住笑,說道:「我知道你的好意了,謝謝你,你回去吧,我不知道要被罰到什么時候,你不必在這里陪我受罪。」

梁雅意很講義氣,說道:「我從小就在雪里滾慣了,一點小雪沒什么。」

「我也沒什么。」庄子竹說道。

梁雅意堅決沒走。直到昌樂縣主這邊用完了午膳,罰庄子竹都罰了一個時辰的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