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恆毅「嗯」了一聲,為庄子竹解惑道:「乾清宮里有二十來個空置的房間,這是其中一個,平常隨意挑其中一間睡。早年防刺客弄的,這邊是很少來。」
「那怎么來這邊?」庄子竹到處看看,手指掃了下桌子,一塵不染,便評價道:「看來宮人有日常打掃,挺干凈的。」
「因為這里最近。」宣恆毅答完,簡單檢查了一下,房間的確干凈,便命人把黑布毛筆墨硯等取來,讓庄子竹坐在床邊。
庄子竹扯了扯宣恆毅的袖子,先求饒道:「還望夫君手下留情。」
宣恆毅笑而不語。
庄子竹鼓起包子臉,坐到床邊。雖說是求饒,但他心里其實還挺期待的。看宣恆毅昨天那隱忍的樣子,應該會很舒服吧?
事實證明,宣恆毅不止學以致用,還青出於藍。在關好門窗之後,宣恆毅取了塊厚厚的黑布來蒙住庄子竹的眼睛,比庄子竹更能搞事。視覺被剝奪,庄子竹的期待感更強烈了,細微的觸碰都能更清晰地感受到。只是庄子竹坐著等了又等,宣恆毅還是什么動作也沒有。
「怎么了?在研墨嗎?」庄子竹催促道。
「不是,」宣恆毅毫不掩飾地贊美說:「小竹蒙眼的樣子,很好看。」
接著,庄子竹感覺到自己的臉被摸了一把。
庄子竹被誇得心情挺美,說道:「不知道夫君被蒙眼是什么模樣?想看。」
「今晚蒙眼給你看,」宣恆毅從善如流地應了,又終於記起他為什么要拖庄子竹來到這房間,用毛筆沾了墨水,捧起小竹開始寫字,又提醒道:「我也寫八個字好了,與你的成雙成對。」
「好。」庄子竹把注意力集中到觸覺上。他被宣恆毅的大手掌握在掌紋粗糙的手心之內,被手心裹著的感覺讓他迅速膨脹了起來,給宣恆毅的書寫提供了足夠的空間。宣恆毅先寫了四個字,讓庄子竹猜。這感覺果然還挺美的,庄子竹咬著食指,努力辨認起來。
「寫完了,猜到是什么了嗎?」宣恆毅問道。
庄子竹說道:「應該是雪玉可愛,這是形容我的?就不能用英明神武來形容嗎?明明也正常啊。」
他這能算可愛?明明是正常的!宣恆毅那是特異變種,根本不能比。
宣恆毅捏住手中的物體,故意嚇他:「怎樣才算正常,你見過別的?」
庄子竹:「……」這讓他怎么答,難道要說真見過嘛?
宣恆毅也不用他答,還以為庄子竹面皮薄,自動認錯道:「抱歉,剛不應該那么問的,小竹不會見過別的,想都不要想。只是我沒形容錯,小竹比我小,雪玉可愛,惹人憐愛。」
任誰被這樣說都不會高興,庄子竹鼓起包子臉,說道:「會長大的。」
「嗯。」宣恆毅十分敷衍,把庄子竹翻過去,提筆開始又再寫了。這四個字的頭兩個也很好猜,分明就是宣恆毅的名字,後面兩個字就是「享」,庄子竹也猜出來了,不過被寫字的感覺實在新奇有趣,庄子竹就裝作沒猜出來的樣子,要宣恆毅重復寫最後那兩個字。
宣恆毅提筆又重寫了一遍,問道:「猜出來了嗎?要不要幫你作弊。」
庄子竹吸了吸鼻子,咬著食指,說道:「不要,沒猜出來,勞煩夫君再多寫一次。」
宣恆毅緩慢地又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