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看起來很久沒有人來過了,就連家養小靈都不肯來這里,更別說打掃了。一排排陳舊的木制酒桶整齊地擺放著,上面還留著因為時間久遠而變黑的迸濺上去的酒漬。
穿過好幾排老式酒桶,來到酒窖的最深處,里面寬敞而空曠。正中間有一道活板門。
活板門上有一道鎖。可是不論是吉爾斯還是瑟緹斯用魔法都打不開。
蕾切爾好像見過這種鎖,她提議用鮮血試一試。
一聽說要見血,吉爾斯縮了縮。埃塞克斯則眼睛瞬間一亮,帶著淡淡的期待看向羅根。殊不知羅根因為愈合能力太強了,他的血還來不及從傷口中流出來就愈合了。至於瑟緹斯,除了世界的意識能讓她流血,她也沒辦法讓自己流血,因為潛意識會覺得那樣很疼,本能的拒絕了。
蕾切爾倒是也沒指望別人,她拿出柄銀制匕首,割破自己的手指,把血滴在鎖上。
順利打開活板門後他們發現了一道向著更深處的石制樓梯。
幾人對視一眼,瑟緹斯和吉爾斯揮動魔杖把周圍牆壁架子上的火把全部點亮。
在搖曳的火光下,眾人依次沿著樓梯來到古堡的最深處。樓梯是螺旋向下的,因為周圍是一成不變的石牆,沒有參照物可以判斷他們往下走了多深,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在樓梯最下面的盡頭又是一扇沉重的石門。
瑟緹斯用魔法推開石門,石門之後又是一間寬闊的石室。
里面的空氣似乎很久都沒有流動了,有一種說不出的窒息味道。
房間正中央擺著一個石棺,石棺被幾道鐵鎖橫七豎八地死死纏住了。在石棺的不遠處趴著一個女人,頭沖里面的方向,看服飾是一個女巫。她的魔杖掉落在一邊。
「安娜!」吉爾斯一下子就認出了自己的未婚妻,他馬上沖了過去,把她抱回來。
瑟緹斯走過來,摸了摸安娜的脖子,「她還沒有死,只是昏過去了。這里空氣不好,先把她帶出去。」
「這是……等等!」蕾切爾突然出聲驚叫道,「安娜巴托里,她想要復活德古拉嗎?!」
只是安娜此時失去了知覺,她沒有辦法回答蕾切爾的問題。
「什么?」就連埃塞克斯也大吃一驚,他又看了看那道看起來有些年頭的石棺,因為一直處於封閉的狀態,上面沒有灰塵,但是依舊能看出它封閉有很長一段時間了。
羅根也感覺很奇怪,「海辛小姐,你認識巴托里小姐嗎?」
「是的。」蕾切爾很快擺脫了瞬間的混亂,「我認識她。我們是同事。」
「先上去吧。看來安娜有事情瞞著我們。」瑟緹斯說道,「我們先不要動那個石棺。」
吉爾斯有些欲言又止,不過他還是抱著安娜第一個走過樓梯鑽出了活板門。
回到客廳,家養小靈給每人都端上了熱乎乎的飲料。
瑟緹斯仔細地查看了安娜的情況,「她觸到了一個詛咒,所以除非知道那個詛咒是什么,否則我暫時沒有什么辦法能讓她很快地醒過來。」
吉爾斯失去了一如既往的活躍,他只是坐在安娜的身邊,低著頭一言不發,手里胡亂地轉著他的魔杖,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知道你的未婚妻的身份嗎?除了巫師她還是什么?還有她的血統?」蕾切爾問吉爾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