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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在下 硯上涼墨 1248 字 2021-04-07

堆在腰際,「既如此善解人意,那不如再善順人意一點,別再一口一個『簡相』叫我了,當真是讓人受不住啊。」

連應笑著拂開簡落衣撫上他臉頰的手,淡淡道:「看來落衣這幾日清閑得很,絲毫不擔心葯漓究竟何時能到啊。」

「擔心作甚?只要你在這里我就不信那臭小子不會急著趕過來。倒是你,現在才是真正的度日如年,牽腸掛肚吧。」簡落衣毫不在意地回那只被冷落的手,重新躺下,看著頭頂的藍天白雲緩緩道。

「這幾日就是戍邊王師禹預備逼宮的日子吧,不是今日就是明日,很快局勢就要定下來了。無論是囂張的韓家也好,還是懦弱的師揚也罷,總歸這動盪的北朝能迎來難得的安寧了。」

連應聽罷不言,沒錯,這幾日師禹一直早出晚歸,的確是要動手了,既是為了壓制韓家越來越囂張的氣焰,也是為了盡早穩住師皇室的威嚴,至於今天,則是最有可能動手的日子,因為……宣景帝纏綿病榻已久,也許就撐不過今晚了。

只是假勤王真逼宮一事他卻半點都參與不了,因為師禹不允許。不知為何,在這件事情上,師禹反對的態度尤為堅決,讓他完全說服不了。

誠如簡落衣所言,這幾日他的確擔心得很,雖然師禹再三保證准備充分,但是他還是感覺不安,好似一切不塵埃落定他就不能放下那顆心似的。

不過再怎么擔心,那都是只能擺在心里的事情,如果就這么在簡落衣面前承認豈不是太丟面子了?哎,這個人他真是很想噎他幾句。

「『難得的安寧』也是多虧了簡相不從中干涉啊。」

連應調侃,誰知一向散漫狷狂的簡落衣此刻卻瞥了他一眼,面無表情道:「我雖是南朝的一國之相,但我母親卻是北朝人。」

話至此,簡落衣便沒有多說了,連應也很識相地不再多問,但心里卻有好幾個疑慮慢慢地冒出泡來,一個是關於簡落衣的身世,但顯然人家不樂意和自己談這個,另一個就是簡落衣焦急等待葯漓回來的原因。

沒錯,就是焦急等待,盡管簡落衣這幾日表現的很淡然散漫,但是細心去看是能發現這人一天比一天焦灼、煩躁,而且按理說南朝新帝的登基大典在即,他這個手握重權的朝臣更應當回去才對,何苦在這邊等這么久?就為了一定要等個葯漓回來?

「落衣可否告知連應為何偏要等葯漓回來?究竟是何事如此緊急?」躊躇良久,連應還是問了出來,但他覺得簡落衣多半不會回答。

果不其然,簡落衣聽他這一問連眼皮都沒動一下,卻起身拿起那根根本什么都沒釣到的魚竿往回路走。只是在經過連應身邊時簡落衣微彎身,輕輕在他耳邊擦道:「家國大事。」

就在連應尚在思索何謂「家國大事」之時,簡落衣已經輕巧地擦身而過了,獨留他一個瀟灑不羈的背影。

「簡相這就不釣了嗎?」

「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既無人願意,不釣也罷。」

崇和二年二月初八注定是個不尋常的日子,因為它既是一代舊朝的結束,也是一代新朝的開始,從沒有哪個朝代改朝換代的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