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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良不易 糖人在左 1296 字 2021-04-07

有年齡帶來的老態,好在他身材保持的不算差,我一向受不了大腹便便的客人,那些往往都是一次性的生意。

我們喝點一杯紅酒,雜七雜八說了些無關痛癢的話題,我說最近新上市的衣服包包,他說他上小學的小女兒和備戰高考的兒子,還有勤勤懇懇當賢內助的夫人,我知道他對妻子滿心愧疚無從補償,他天生喜歡男人,卻不得不順從大勢娶妻生子,悶悶不樂地過了二十年,瞿先生其實也很可憐。

他很喜歡吻我,吻我的眼睛,據說很像他的初戀情人,我們每次上床他都很溫柔,和嚴胥完全不一樣。

結束時我也很盡興,躺在他懷里喘著氣,懶洋洋地研究瞿先生肩膀上的胎記。

「林羨。」瞿先生拿出了手表,套在我手腕上,他很少送我東西,「我要調去北京了。」

「升遷,好事啊。」

「我想你一塊去。」瞿先生說,「你可以去那里讀書,隨便讀個三本或者職校,我給你安排工作。」

我看著他,幾乎沒有猶豫就拒絕了,瞿先生有些可惜,也沒有更多的挽留,他給了我很大一筆嫖資,是我普通度夜的五六倍。

「別做這一行了,林羨。」瞿先生在我離開時親了我一下,「我和夫人早就離婚了,等我兒子高考結束就正式分居,在北京我沒有親人,如果你想好了,來北京找我。」

「再見,瞿先生。」我說。

我們不會再見了。

失去瞿先生這樣的客人對我是個很大的損失,自從來了嚴胥,我只有三個固定的客人,瞿先生是最好應付的一個,他對傾訴對象的需求遠大於他對性的需求,只要我每次去充當一個傾聽者,乖一點,聽話一點就萬事大吉,我走到酒店大廳,十月底的西北風隱約灌進來,白襯衣被吹得緊緊貼在身上,我手上握著一卷鈔票,埋頭往外沖。

還沒走出大堂,門童把我攔住,旋轉門里走出幾位西裝筆挺的英,我握在手里的鈔票被他一攔掉到地上,門縫里吹進來的狂風肆虐,到處飛得都是,我小跑著把那幾千塊籠到一塊,那是我半晚上的辛苦錢,門童鄙夷地看著我。

「你幫他撿一撿。」我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抬頭一看,果然是嚴胥。

「嚴總,這邊走。」

我沒再看他,好錢,一腳踏進瑟瑟寒風里,公交車早就班,如果地鐵也停運我今天只能奢侈一把打車回家。

手機一震。我有不太好的預感。

3001。

嚴胥發來的,我莫名覺得菊花一緊,給他回電話:「嚴總……今天不合適。」

「五分鍾,上來。」

顧客就是上帝。

我捏著那卷鈔票,又進了酒店。

嚴胥今天應該剛談了一筆生意,他心情不錯,我洗完澡出來他還沒有立馬上床的打算,我把自己的衣服疊好放在套房的椅子上,套著酒店的睡衣,挨著嚴胥坐下來,他在翻文件,我瞥了一眼,大段的看不懂的外文,嚴胥橫我一眼,那意思很明顯,看得懂嗎你。

我心下訕訕,只求他今天別再折騰我。

嚴胥又看了半個小時文件,我在沙發上困得都要眯著了,他突然把我臉捏了一把:「他送了你一塊手表。」

我腦子還是懵的,噥著鼻子:「什么手表。」

嚴胥從我那堆衣服里拿出瞿先生給我的那塊表:「地攤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