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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良不易 糖人在左 1280 字 2021-04-07

然,我看到一只姜黃色的肉團哼哧哼哧趕過來,拿腦袋和身體開始蹭我的小腿。

我蹲地上逗貓,撓他的腮幫子,揉他的厚腳墊,大黃豎起尾巴,弓著背,喵嗚一聲嚎,突然嘔吐起來,地板上積了一灘白色的嘔吐物。

我嚇得大叫,混亂之中甚至記不清到底在喊什么,嚴胥從書房出來,我好像得了失語症一樣抱著貓看他。

這中間我可能失憶了幾分鍾,至少現在回憶,後來的畫面是從嚴胥的車里開始的,我坐在副駕駛,膝蓋上躺著大黃,嚴胥在開車,他朝我看過來,在等紅燈時伸手摸了摸我的臉:「把臉擦一擦。」

我才意識到我在哭。

我抱緊我的貓,渾身發抖。

我,林羨,二十歲,無父無母,租住武順路胡家嶺社區三單元201室,職業男妓,我有一盆黃麗,長勢喜人,雖然我一直說自己討厭它,我還有一只貓,名叫大黃,不過我對外聲稱他是翻院牆霸占了我家。我孑然一身,了無牽掛,唯一與我有些牽連的活物,就是這只貓了。

「到了,林羨,下車。」

「他會死嗎。」我的聲音在發抖。

嚴胥伏過身來,按開我的安全帶鎖頭,給我打開了門。

「下車。」他說。

注:"

弗拉基米爾?沃列戈夫

似乎不能直接點開,圖片是畫家的一幅畫,小女孩與狗

9.

當時我對嚴胥冷冰冰的態度是憤怒的,我恨不得揮拳頭上去把他的鼻梁揍塌下。但事後想來,他也只能如此。

我抱著大黃,跟在他後面掛號,人看病掛號才幾塊,貓竟然要二十,人有醫保,而我,好在現在我還有嚴胥。

周六一大早,醫生九點剛剛上班,一個三十幾歲的獸醫把大黃抱了過去,我腦子還懵著,嚴胥跟過去幫我說了症狀。

醫生姓梁,脖子上還掛著聽診器,他問的很仔細,病情如何,平時吃的什么,最近有沒有洗澡,上次驅蟲是什么時候,有沒有病史……

醫生做了幾個試紙檢查,又給大黃測了肛溫,我看著那么色情的測肛溫,竟然一點葷段子都沒有冒出來。

嚴胥看我臉色蒼白,把我帶到寵物醫院旁邊的一家漫咖啡,服務員給我端來一杯咖啡,嚴胥讓我握在手里。

我把咖啡從燙手握到溫熱,嚴胥撈著大黃回來了。

他走過來,把貓扔進我懷里,揪我紅通通的鼻子:「蠢貨。」

那次我才知道,貓咪嘔吐其實大部分是正常現象,不是大病,舔舐太多毛發進體內,引起毛球症,很多貓都會干嘔,我對大黃疏於管理,根本就不知道貓也需要梳毛,除耳垢,每年注射一次疫苗,每三個月做一次驅蟲。

我知道嚴胥在安慰我,但情緒還是不高,他帶我去長惠區的寵物超市,把大黃送進一家美容店洗澡,搜刮了一堆貓糧,逗貓棒,貓爬架,營養膏。

有家店,名字叫約會喵水吧,有一片很大的區域,提供給貓玩,分成男孩區,女孩區和約會區。

嚴胥問我是不是想讓大黃去第三個區,結果店里小哥說:「約會區的公貓要絕育。」

因而我們驅車回家,路上堵車了,我突然覺得不好意思,一直那么沒心沒肺的過著,一只貓吐了卻嚇得要死。

「我覺得我早上失憶了一會。」我冷不丁冒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