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有什么事兒都是盡量帶過。好比他上次不穿校服不佩戴校徽,橫沖直撞進校園,老師聽到學生會舉報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回頭就跟沒事人一樣。
老師象征性的說了一句後,讓曲坐下。
褚靈均像是報復她一般,接連蹬了好幾下,力道比之前的還大。
曲的心情幾近絕望。她怎么這么倒霉,跟這種混蛋坐在前後桌。
下課後,褚靈均傾身上前,手指卷起她一縷發絲,攪著打轉,語氣涼涼的說:「可以嘛,還知道報告老師。」
曲手往後伸,抓住自己的頭發,從他手里搶出來。
身體向前,幾乎是貼靠著桌子,與他拉開最大距離。
褚靈均伸長腿,踩在她凳子上顛著,還悠悠道:「搖啊搖,搖到外婆橋……」
曲被他弄的前後晃動,實在忍不了,豁然起立,轉頭看他。
褚靈均雙臂抱胸,要笑不笑的說:「曲同學,我提醒你,面對一個比你高比你壯的男人,想要以暴制暴是不可能的。給老師打小報告也沒有用,不信邪的話,你可以繼續嘗試。」
曲咬咬唇,重新坐了下來。
同桌的女孩目睹全過程,趁著褚靈均出去上廁所的功夫,湊到她身邊問:「你怎么得罪他了啊?」
「不知道,他有病!」
「噓,小點聲,別被人聽到,回頭告訴他,你又慘了。」
「聽到就聽到,他就是有病!」曲又氣又委屈,不知道怎么就招惹了這個神經病,害的她上課下課都不得安寧。
褚靈均上完廁所,從班級走廊外經過時,坐在窗邊的女生喊了聲,「嘿,褚靈均。」
褚靈均目不斜視繼續前行。
女生又道:「曲她罵你有病耶。」
褚靈均腳步一頓,回頭看她,眼神冰涼:「關你屁事?」
女生嚇得低下頭,一聲不敢吭。
褚靈均走到曲桌前,抬手壓在她腦袋上。
曲一驚,抬頭看他一眼,急忙躲避。
褚靈均扣著她的腦袋,不讓她逃。他俯下身,壓在課桌上,湊近看她,欣賞著那張美麗的小臉上驚慌失措的模樣,像個無助的小白兔。嗨呀,真是可愛慘了。
他低低的笑:「你怎么知道我有病?」
曲:「……」
「我還病的不輕,您多照顧著點啊。」他慢悠悠的說,表情似笑非笑的。
對曲來說,這模樣一點都不友好,更像是一種威脅。
她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喘。
褚靈均松開手,晃悠到自己位子,手放在胸口上。
真的病的不輕,相思病……
近距離看她,觸碰到她,都能令他渾身神經興奮不已。
……
曲原本平靜的學習生涯被徹底打破。
好不容易上課不踢凳子了,又開始無休無止的弄她頭發。
後來越演越烈,戳她後背,拉她衣領,揉她腦袋……
身後那個大魔王,欺負的她快要崩潰。
很多次想哭,又怕丟人,硬生生忍住了。
這天中午午休時,她去班主任的辦公室,申請換座位,班主任同意了。
班主任跟她一起來到教室,把另一個學生叫出來,說了這事兒。
那個人坐在距離曲這個位置十萬八千里的地方,一個四組,一個一組。
班主任交代完離去,兩人回到教室後,就開始行動了。
曲對走廊另一邊的男生說:「許輝,你能搬我搬下桌子嗎?」
正在玩游戲機的褚靈均抬起頭,目光冷幽幽的掃過去。
許輝問:「你要換到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