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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一句話確實對蘇茶起到了不小的殺傷力,不是因為顧木棉這樣叫過她,也不是因為顧木棉在她面前喝醉過,最主要的,是顧木棉與林花儀的默契,他突然覺得,林花儀遠比自己要了解顧木棉,這是最大的挫敗感。

但是蘇茶臉上卻雲淡風輕,他打趣地說:「那我也喝醉的時候這樣叫林小姐吧。」

掩飾傷口,藏起失落,是蘇茶最會做的事情。

兩人扶林花儀到她的卧室,其實蘇茶還是很佩服林花儀的耐性的,他和顧木棉在路上磨蹭了那么久,換做旁人,不是打電話叫別人來幫助自己,就是自己自力更生咬牙堅持著起來。可是她卻不急不忙地坐在地上等著,就好像勢在必得一樣。

後來蘇茶每每見到林花儀總會想日今日他踢開門時,林花儀坐在地上從容的笑,一如既往的,美麗的讓人厭惡。

「我和小棉在路上商量過了,決定幫你請個家政來照顧你。」

說完,蘇茶便扭頭看向顧木棉,後者微微頓了一下,便附和地點了點頭。

蘇茶以為林花儀會找各種理由拒絕,沒想到她卻是贊成地答應了。

然後她撒嬌地向顧木棉說:「顧,好久沒有吃你做的飯了,你給我做頓午飯再走吧。」

蘇茶看著她畫著致妝容的臉,心里一陣惡寒。

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顧木棉卻答應她了,蘇茶一下子愣住扭頭去看顧木棉,顧木棉瞥了他一眼,便去廚房了。

房間里,只剩下蘇茶和林花儀兩個人。

「蘇茶,坐啊。」

林花儀見蘇茶還呆愣愣地站著,拍了拍床邊讓他坐。

蘇茶沒有理她,轉身打算去找顧木棉。

「顧以前都會給我拿止血化瘀的葯,這次是太急了忘了嗎?」

林花儀喝著剛剛顧木棉給她倒的水,有些好奇地說。

蘇茶頓住了,背著身問道:「給你拿?」

「對啊。」林花儀理所應當地說,「以前顧的簽售會,我老是跌倒,顧便在他家里給我准備了許多治跌打損傷的葯……」

後面的話,蘇茶沒有聽完便走了出去。

「你說你老是感冒也不給自己買點感冒葯,怎么全部都是這些止血化瘀的葯。」

「是因為你經常劃傷跌倒。」

「那我沒來之前呢?」

「你沒來之前,這些葯一直是不見天日的。」

騙人,蘇茶垂著眼眸,氣鼓鼓地想。

林花儀不用看也知道,蘇茶一定是一副受傷的表情,她修長的手指握緊了手中的玻璃杯,冷冷的笑了,怎么混娛樂圈還這么單純,被人保護的真好。

想起以前她不小心跌倒,顧木棉從家里翻出來那一整個葯箱給她抹的時候,她有些吃驚地問:「顧,你家里為什么會有這么多這種葯?」

那是她第一次看見顧木棉的笑,七月份的陽光隔著窗戶射進他的眼中,那雙丹鳳眼里第一次有了色,他的嘴角微微向上勾著,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笑的純粹而又寵溺。

只是那一瞬間,周圍的燥熱和蟬鳴便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林花儀知道,這個笑,大概她這輩子都忘不了。

可惜,這不是因為她才有的笑容。

當時顧木棉勾著嘴角,淺淺地說,「為了十年里我一直想著的人。」

一直想著,想了十年,是有多喜歡?

林花儀握著杯子的手更加用力,她清楚地記得後來顧木棉把她用過的葯都扔了,又換了一個新的。

明明那個葯也還是新的,她只用過一次。

另一邊顧木棉正在翻找著冰箱里有什么蘇茶喜歡吃的菜,他記得蘇茶沒吃早飯,肯定早就餓了,不如在這吃了再走。

他翻找的認真,身後蘇茶叫他的時候嚇了他一跳。

回過頭來時,看見蘇茶笑的古怪,「你給她做飯就這么認真?」

蘇茶的話也別扭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