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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關禁閉大概也有三周了,他們沒從他嘴里問出什么來。從某種程度上,新人類雖然沒有父母和家庭,但如果你運氣不錯,所處軍團人情味濃厚,照樣不缺被愛的感受,所以宴池相當的有信心,他不會被怎么樣,抗拒從嚴,回家過年,等到光明節他還是個好小伙子,人人都愛他。

這不算是自我感覺良好,因為宴池看到有人遠遠的對他嬉皮笑臉了。

在沒有被關禁閉之前,宴池是個上尉,他聰明而且堅韌,完成過很多任務,基因檢測結果良好,如果沒有什么問題他甚至差點就可以開始申請機甲駕駛資格了,然後用個三五年得到一架機甲,繼續進階。

經歷過大破滅之後,科技樹發生了某種扭曲,過往的歷史資料留存不多,新技術始終還在研發中,不太穩定,因此目前機甲相當緊俏,優先基因檢測完美,軍銜也在前列的傳統探索者,對於普通軍團來說,三五年已經很短了。宴池很顯然前程可期。

但是那天黛倫真的是很生氣,干脆把他的肩章撕了,所以宴池現在就一身輕松,只穿一條迷軍褲,上身一件黑色工字背心,十分不修邊幅,甚至還叼著煙。

用那些小姑娘或者某一部分小伙子的話來說,簡直荷爾蒙爆棚。

他剛挨過一場揍,黛倫寶刀未老,把他揍的嗷嗷叫,抱頭在器械室里到處滾。畢竟是他的偉大嚴父,宴池不能還手,也不想受傷,要讓黛倫出氣只能賣點力氣用技巧躲避的同時大聲慘叫。這也耗了他相當多的能量,甚至渾身上下都出了一層薄汗,此時此刻正均勻的附著在他被太陽曬得均勻漂亮的肌膚上,隨著呼吸閃耀,簡直像是一層鑽粉。

先是被關了一周禁閉室,隨時接受審訊和談話,到現在已經三周多了,沒時間理發,年輕人新陳代謝旺盛,宴池的頭發已經長了不少,毛刺刺並不服帖,出汗之後頭發也發出被浸濕才有的幽幽冷光,漆黑的貼在耳側鬢角。

他的瞳色很深,眉骨略高,雖然沒有太深邃的眼窩,卻很容易顯露出一種幽冷的野性,小麥色皮膚,非常健康的顏色,肌肉緊實線條流暢,黑色緊身背心幾乎就是用來烘托他的荷爾蒙的。這樣一個年輕人吊兒郎當往窗台上一靠,看起來根本不像是被罰站,而像個軍痞等著沖路過的姑娘吹口哨。

他是個相當漂亮的年輕人,生氣勃勃,渾身是爬山涉水練出來的肌肉,迷軍褲整整齊齊束在短軍靴里。現在又摸到一根煙,痞里痞氣的對那些擔心他的朋友們露出一個狡黠的笑,然後叼起煙,牙齒雪白,眼珠漆黑,簡直可以稱得上一只皮毛漂亮,眉眼動人的小狼崽子,得意洋洋,沒來由的高興,炫耀著自己。

他知道自己向來招人喜歡,所以簡直是隨心所欲,但就算是黛倫都沒有辦法。你能拿一個漂亮,聰明,矯健的年輕人怎么辦呢?他就是要生氣勃勃,讓所有人都跟著他笑起來。

宴池點了煙,深深吸了一口,這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禁閉室大約要比從前所謂貴族的水牢更可怕,黑暗,逼仄,安靜無聲,甚至沒有人給他送飯,而是通過一個通道捅進來,然後叩門通知他。

這簡直是一種侮辱,同時也是不讓他和人交流的一個好辦法。黛倫就是通過這種方式傳遞一個信念:你讓我麻煩纏身,我就讓你受苦受難,感受一下。

宴池感受的生不如死,蔫頭耷腦,所以雖然此時此刻嚴格的來說他剛經過一場狂風暴雨的審訊和暴揍,而且還在罰站,但終於被放出來了這個事實還是讓他高高興興。

吐出一口煙氣,宴池自言自語:「夠勁。」隨後愜意的把大部分重量都交給後面的窗台,眯起眼睛眺望遠方。

顯然他的人緣很不錯,就在被提出來去見黛倫的路上,都有人給他塞吃塞喝。

眼前是一片拉著鐵絲網的曠野,現在算是獲季後,草皮金黃,被修理的很短,沒有起伏,像是被割掉一茬的金絲,視野無遮無攔。

第二十三軍團是老軍團了,聽說建立初期的第一任軍團長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