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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木人也一樣。」

這些日子,其實在禁閉期間他就始終在思考,來木人和新人類的對立問題。面對黛倫,他們早就討論過無數次,甚至是爭論,但是黛倫畢竟只是個軍團長,她的天性是服從命令,從來不問為什么,而且,根據說法,因為原本的冷凍技術丟失,相應的孵化技術也無法使用,所以黛倫這一批的新人類仍然屬於試驗品,不是那么完善,宴池覺得說服他們簡直是不可能的。

嘗試過幾年,也就徹底放棄了。

說實話,宴池不明白,這些孵化的新人類簡直就像是把團結和群體利益寫在骨子里的人工智能,所有人對他說的話都差不多。為了我們的文明延續,犧牲在所難,這是個艱難時刻,我們別無他法,弱肉強食,這就是自然界的定律,自私是生物的本能……

他聽得夠多了,多到已經生出抗體,甚至覺得他們根本就是喋喋不休,開了復讀功能的教化機器。

但來木人和人類究竟有什么區別?他們同樣是智慧生物,本來應該安全的發展,新人類才是入侵的蝗蟲!他們是卑鄙的,罪惡的毒素,以一種讓來木人根本無法反應的速度擴張,然後還要對他們趕盡殺絕!

現在城市的擴張還沒有結束,雖然度過了高峰期,但實際上據他所知,駐邊軍團的編號已經到了一百多,還在逐步增長中。這種毒瘤式的蔓延,到底什么時候才能結束?

宴池並非是毫無來由的叛逆。他長在第二十三軍團,一到十五歲就開始服役,對於周邊都很熟悉。

這里是早期城市帶的最邊緣防線,也是最早穩定的區域,因此和來木人的來往相對比較頻繁,城市里面還有黑市,和來木人進行一些交易。

比如他的煙。實際上這不是地球意義上的那種煙,而是一種當地植物,被用來當做替代品,附近膽大的來木人會披起大披巾掩飾尖耳,進城在黑市中以物易物。

生存對於新人類來說,是在陌生的土地上扎根,對於來木人來說,就是在流淌著血與火的家鄉流浪。

宴池並非不懂,他只是無法忍受。

然後在大概兩年前,他意識到口子得更緊了,來往的來木人越來越少,最後近乎絕跡,然後他們開始抓捕來木人,就像是豺狼抓捕牛羊那么容易。

在這樣的高壓下,還能進城來賣東西的,不是生活特別困難,就是突然遭逢大變,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辦法的。宴池那天休假,進城習慣性的走到黑市,發現了一個少年。

他們已經學會了一點新人類的通用語,而來木人的語言相對來說更簡單,所以那個少年只能說簡單的通用語,眼神清澈,畏畏縮縮,像是知道自己度不過這個冬天的小羊羔。

宴池不是同情心泛濫的人,但他確實和他的戰友不太一樣。他假裝自己被騙過去了,沒有發現這是個來木人一樣彎下腰來查看他的商品。

能夠療傷的草葯,必備的煙葉子,還有森林里的一種漿果。要得到這些可不容易,至少對於眼前這個來木少年是這樣的。

然後變故陡生,巡邏隊突然出現,在宴池眼前抓走了那個少年。

他的肚皮暴露出來,尖耳緊緊貼在腦袋兩側,真的像只驚慌的小羊羔。他綠色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宴池的方向,那眼神並不無害,而是淬了毒的無聲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