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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想到之前艾爾維特帶著六個探索者外帶一個拖油瓶宴池就深入密林,自己跳到厄里斯頭上斬殺,最後在礦洞里還把宴池護在身後,花發狂了自己上去阻止更大損失的種種經歷,宴池覺得……彼此彼此。

莫里斯雖然解釋這是因為制作工藝和基因的重合度,不過在宴池看來這兩人最像的不是不像人這一點,而是自恃武力無所畏懼。

被這種保護可能就戰戰兢兢,如果是屬下,宴池覺得反而會忍不住想要跳起來打他們的頭,讓他們不要多添亂。

做個英雄當然很好,力挽狂瀾,可是讓人提心吊膽,心慌意亂,顯然就會嚇哭很多人。

對此,莫里斯好像也是深有感觸。

和莫里斯重新取得聯系,相談甚歡,宴池的心情終於好轉,感覺人生重新圓滿,唯一的問題也已經被解決,發憤圖強摘完棉花,和死神回了宿舍。一般來說,他初來乍到,總要有個歡迎儀式,認人順帶聯歡,不過現在時機不巧,一來就是干農活,大家都累,歡迎新人這件事就往後推了。

宴池倒不是很在乎,回宿舍解除鏈接讓死神回到機甲庫,上樓洗澡,背對著鏡子別扭的給自己塗葯膏。

每次接駁用的都是同一種手段,宴池雖然也算是習慣了,但是給自己上葯這一步總是做得不太好,因為看不見就很別扭,好在他手長腳長,總不會有摸不到的地方。

還濕著的頭發不停的往下滴水,宴池時不時就被滴在肩膀上的水弄的癢癢,隔一會就甩一次頭,好不容易給所有的疤上都塗了葯,這才抓起一條寬松的大褲衩子穿上,准備把頭發弄干。

智能管家通知有客來了,宴池看看時間,知道是莫里斯下班之後來找他,吩咐開門,自己轉身去烘干頭發。

他們之間不用太講究,宴池也沒有什么防備之心,莫里斯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他背對著自己撥弄剛弄干的頭發,脊柱上一線紅點,能連成一條直線,正在慢慢消失。

他上前探手摸了摸,語氣平淡:「疼嗎?」

宴池也沒被嚇到,回過身搖頭:「習慣了。」

機甲駕駛員多半都是這樣,習慣了疼痛,而且接駁之後的感覺其實挺不錯,於是就適應了,說不上疼不疼。莫里斯照顧過很多機甲駕駛員,當然明白。宴池和他對視,發現他或許是下班了的關系,沒穿白大褂,只是一身不帶外套的常服,照樣佩戴著金橄欖。

其實莫里斯是長的很好看的。他是很含蓄的那種長相,沒有氣質很容易落於平淡平庸,偏偏莫里斯有一種尖銳鋒利的氣質,並不像軍人,要宴池說像明光宮和葉賽爾給人的感覺,天才的溫和也是一種力量,所以這種含蓄的面貌也顯得十分有力,內斂的就像是放在刀鞘里的刀,沒事不會想要拔出來看看。

如果是一般人,興許會覺得很難接近,不過好在宴池不會說話的時候就無數次一拳打在他臉上,彼此之間的交情非同一般,這種望而生畏的感覺其實從來沒有變成兩人之間的阻礙,甚至宴池還覺得自己在他心里挺特別的,並且為此而沾沾自喜。

要和莫里斯做朋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好在宴池做到了,做得還挺不錯。

或許是心態的差距,宴池總覺得即使是昨天莫里斯都沒有這樣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