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頭顱轉動，在整張臉轉過來之前又一次消失。

再次現身已經離開了東坡，到了屋子另外一頭，給了他一個飄忽的背影。

東坡轉身，那影子隱沒於牆的那一頭，沒再出現。

溫度即刻恢復正常。

東坡看了會兒那面牆，拍了拍項正直的肩，「走吧。」

項正直被他嚇一哆嗦，不敢睜眼小聲問他，「能走了？」

「嗯能了。」

項正直趕緊趴他身上，「那你帶著我出去吧。」

東坡低頭，發現他給項正直那紅紙包都快讓他捏爛了。

他無奈的拎著項正直的胳膊，把他拎出了地下室。

屋里，那姑娘還一臉緊張等著。

「看……看的怎么樣了？」見他們出來，姑娘立刻問。

「抱歉，這房不適合我，我不買了。」東坡說。

姑娘一聽這話就有點急，「我這急著用錢，你要覺得房合適咱價錢能商量的。」

東坡也沒拐彎抹角，他說，「你急不急用錢我不知道，但你很清楚你為什么急著賣房，這屋不是人住的，不干凈，奉勸你也趕緊搬走吧，不然出了什么閃失就得不償失了。」那姑娘聽他說完，臉不是白了是瞬間黑成了鍋底，她立著眼睛嗷的一喊，「你說什么呢？！說話還放屁呢！」

這一嗓子把沉穩的東坡嚇一跳，他蒙圈的看向那女人。

「你有病吧！不買就不買你至於嚇唬人么！怎么著以為這么說我就能把價壓的更低了？想把我嚇走了？！我告訴你，門都沒有！有你這樣買房的么？這不坑人呢么！多錢我還不賣你了，欺負我一個女的我自己住是吧！走走走趕緊走！這什么人呢這！」

女人說著就開始上手了，直接把東坡往門口推。

不是用手推的，一拳一拳往他身上砸。

東坡徹底懵了，他不好意思碰人家，張著倆手連連後退，「我我我這……」

項正直一看東坡都要讓她砸倒了，就想去勸人，「小姐你看你，咱有話好好說……

那女人猛一回頭，上去就給了他一拳，「你管誰叫小姐呢？！你罵人啊！」

項正直被她一杵脖子都差點縮胸腔里去，直接就岔氣兒了，女人一旦撒潑，多能耐的爺們兒也扛不住勁兒。

顯然這女人刺激大了，表情都猙獰了，那披散的頭發和鬼也差不了多少了。

東坡讓她幾下就給推出去了，項正直吃了一次虧也不敢廢話，麻溜的從門縫里擠了出去，倆人才一出門大門咣當一聲就關上了，砸落了門口的幾粒灰塵。

「我操……」項正直也一副懵逼臉，剛罵一句感覺到腳底一涼，這才發現在剛才的慌亂中拖鞋不知道什么時候沒了，他倆現在光腳站走廊上呢，「操了，鞋啊！」

項正直剛要砸門，門突然開了，鞋緊跟著被甩了出來，准確無誤的一人挨了兩下。

東坡：「……」

項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