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東坡一拍桌子，那架勢趕上氣吞山河如虎了，他倆手撐著桌子身子前傾，眼睛瞪得滴溜圓，「我偷看過那些東西我看了也硬啊！」

「噗咳咳咳咳……」牛肉放到嘴里，和芥末一樣嗆人的辣味兒頓時充滿口腔，葉遇白這口氣兒還沒壓下去，突然聽到東坡這句話，辣椒水直接噴嗓子里去了，從喉嚨到鼻腔都火燒連營了。

葉遇白趴在桌子上咳的這叫一個慘烈。

「葉哥你怎么地了！」眼瞅著葉遇白連大脖筋都咳出來了，東坡下句話沒等說就嚇回去了，他想說誰沒個年少輕狂時，沒看過小電影但也見過尺度大的東西他也有正常的反應。他手忙腳亂好半天才想起水，趕緊就把自己的杯子遞過去，「葉哥你喝水！」

葉遇白表情痛苦的把杯子接了過去，一口氣兒把里面的飲料都干了才算好過一點，但那著火一樣的感覺一點都沒緩解，他一喘氣就覺得能從鼻子里噴出辣椒水。

葉遇白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飲料。

「我就說你兌的那個醬太辣了不能吃吧……」東坡皺著眉看他，「你說你不能吃辣的逞什么強。」

葉遇白：「……」

他現在就是辣的難受，他這口氣兒下去了姓東的你信不信老子抽你！

特么的不是因為你那句話我能嗆成這樣么！

葉遇白腦門上的血管凸起來了，東坡還是第一次看到那個風度翩翩的葉遇白這副狼狽的模樣，以前就算是罵人都端著幾分架子，再看那通紅的臉他有點心疼，「得了你別吃這個了，我再去給你兌一份兒。」

東坡說完就跑了，過一會兒端著碗醬回來。

「這個辣的少，你試試。」

碗里又多了串牛肉，雖然他咳嗽和辣椒的關系不大，葉遇白還是接受了他這碗小料，由於舌頭剛受完摧殘，這口他沒吃出什么特別的味兒。

吃點東西倒是把之前那嗆人的味兒壓回去點，葉遇白又撈了兩串吃了。

「我說你別笑話我啊，」東坡吃著他的東西，有點不好意思，就沉著腦袋沒看葉遇白，「我是喜歡女人，從小也沒什么怪癖，但女人陰氣重，我又怕鬼，我沒辦法和女人一起生活，所以我老早就認命了。」

他和其他靈媒師不同，有些東西是天生的，比如對鬼魂的恐懼。

他現在已經有所改變，但每次直面那些鬼魂的時候東坡都頂著莫大的壓力和勇氣，他是在一次次的挑戰自我。

他在改變，有的東西卻是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的。

「既然你是直的，」葉遇白喝了口飲料，「怎么能說彎就彎？」

東坡知道什么是直什么是彎，但在怕鬼的大前提下，這個就不重要了，所以東坡看的很淡，他父母這么開明也是一樣看開了。

完全就不必糾結不必深入討論的事兒。

不過說出來還是覺得不好意思，「也不是說彎就彎，你身上的陽氣讓我很舒服，所以我也沒想其他的……」

心態好，一切順其自然，東坡就遵循本能了，如果本身就接受不了，他也不可能強迫自己。

所以面對葉遇白，他真就沒考慮過性別什么的，他就知道和這人在一起他舒服，他感覺好。

「所以你纏上我的原因就是我身上的陽氣？」

「嗯。」東坡誠實的一點頭。

「那你要是換了個陽氣比我盛的，你是不是就找他去了？」

這個問題倒是讓東坡沉思了下，他想了一會兒抬起頭，「不會，我在路上蹲了好幾天，我就沒見過比你陽氣還盛的。」

葉遇白：「……」

「葉哥你吃這個，這個里面夾的菜，這個也好吃。」

「你現在要是不怕鬼了，不怕什么陰氣了，是不是就能找個姑娘談戀愛結婚了？」

東坡撈著串，熱騰騰的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