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不同之處在於架子。」女人笑道,「連太爺爺親自登門,恐怕都未必請得到的大人物啊,人是誰,人是東坡,東奕聲的長孫,家族里最有本事,最被看好的,最有前途的東坡啊女人拖長了尾音,突然一頓,看向旁邊的人。
「豈是你這種小輩能說見就見的。」
「就憑他?」那男的沖著東坡指了下,「一個連靈體都害怕的靈媒師?」
女人但笑不語,倆人的眼神再度發生變化,從挑釁變為冷漠和敵意。
「要靠男人的陽氣來替他擋鬼魂靈體,不然連門都不敢出的人也配叫靈媒師?」那人說著看向葉遇白,又是輕蔑一笑,「靈媒師的臉丟干凈了,男人的尊嚴也不要了。」
「你不懂,當下同性戀是潮流。」
「我還真就不懂……」男人符合著點頭,「我們是小門小戶,自小就被教育不要阿諛奉迎,不要攀附權貴,這種大人物我們是高攀不起了,單是看到就覺得快要晃瞎眼睛,二姐您繼續欣賞吧,我是來不了了,先走了。」
「別走,帶我個,我這年紀大了,眼睛也不好了,再怎么沒用還得指著它看看路,見見人,可不能瞎啊。」
倆人說著轉了身,邁回門里。
「真不懂,這種人回來干嘛。」
「真以為自己找個陽氣盛的幫他擋擋鬼,就以為自己是靈媒師了……」
「呵呵……」
倆人很快消失在門里,只剩遙遙傳來的充斥著濃濃嘲諷的笑聲。
葉遇白黑著臉愣在原地,他有點反應不及。
不是不明白這倆人來干嘛,他們是來找麻煩的葉遇白很清楚,但是這不是東坡的老家么,這特么的還沒進門就被損一頓算怎么回事兒?!
那男的看他那一眼,讓葉老板的腦子一熱差點罵回去,不過東坡一直沒反應,他就忍住了再看東坡,他單手扶著行李箱的拉桿,面對著那扇古朴的大門,臉上沒有太多的神情。
「他們是誰?」壓下火氣,葉遇白問他。
「不知道。」東坡如實回答,那倆人的明嘲暗諷對他來說似乎影響不大,「應該是家里的哪個親戚,只是我太多年沒回來,已經記不住了。」
對老家的印象只有層出不窮的鬼魂,至於親戚的臉他早就忘得一干二凈,記憶里只有太爺爺花白的頭發,以及在他身邊的安心感。
所以這倆人是誰他根本不知道。
但是老家的親戚沒錯了,不然也不會從這宅子里出來,又對他這么了解。
連他爺爺的名字都能叫出來。
這幾句數落,東坡也是大致聽出點門道來。
葉遇白皺了下眉,「您連他們是誰都不知道,恐怕更不清楚是什么時候得罪人家了吧。」
東坡搖搖頭。
他這反應逗笑了葉遇白,他拍拍東坡腦袋,「我特么的剛才還挺生氣,現在倒是覺得哭笑不得,大師就您這性格的人還能讓人給記恨了,真新鮮。」
「哥……」東坡在葉遇白掌下抬起眼,「對不起啊……」
「怎么了?」
「我們的事情……可能家里人都知道了。」
以他父母的性格,這事兒估計不能瞞著,特別是對太爺爺,他們接受了葉遇白,也理所應當的認可了他的身份,就沒必要再刻意去找那些沒意義的借口,遲早都得知道的事。
還有就是,一直排斥老家的他為什么突然回來,以及接受了靈媒師的身份。
所以現在他們人沒到,他倆的事兒恐怕已經人盡皆知了。
有些東西和東坡想的不一樣,剛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