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氣與怨氣滔天,讓空氣都稀薄起來。
周遭陷入安靜,東坡眼中只剩那厲鬼。
「主子……」守護靈擔心的貼近東坡,它很清楚東坡和這鬼魂根本不是一個級別。
東坡沒有說話,召出樹。
樹飛出,待看到那厲鬼後,樹明顯露怯,這種膽怯和東籌的貉完全不同。
這厲鬼只要一動,怕是它就要魂飛魄散。
使者是消耗品,不足為貴,消失了再便是,但樹是東坡第一個使者,守護靈雖然每天與它掐架,眼看著它去送死也有點不是滋味。
「喂!你!」守護靈喊了聲。
樹回頭。
「主、主子花了350萬,你可別死啊。」
樹嘲弄一笑,轉向厲鬼。
厲鬼看到樹,腦袋緩緩的向右側轉動,它的動作十分緩慢,仿佛一個生銹的齒輪,突然,厲鬼裂開嘴,露出個笑容。
它僵硬的一揮衣袖,甩出幾滴血來。
樹幻化本體,巨大的樹干將東坡擋在後方。
寂靜無風,樹枝輕輕晃動。
東坡目光一沉,在樹准備擋下時,他一握玉葫蘆,將樹回。
樹飛回附生處,消失之前東坡看到了它驚訝的表情。
樹不是厲鬼的對手,貿然對上也只有死路一條。
東坡手一松,守護靈聽命與其靈體相融,東坡將力量全部聚於左側手臂,硬生接住那幾滴血。
血砸在小臂,守護靈被直接砸出。
飛出很遠。
東坡的手用力向後一甩,整個身體都偏至一側,幾乎跌倒。
東坡扶住肩胛處,抬手一看,厲鬼的血猶如硫酸腐蝕著他的靈力,那種感覺和撕扯魂魄差不多,東坡的表情沒變,但臉上的肌肉已經開始抽搐了。
「鬼……是不是有鬼……」那人扒著項正直的後衣襟,哆哆嗦嗦的往前看。
「你別拽了,再拽我要被你勒死了!」項正直不樂意的一拽衣服,他看著前面大大咧咧的說,「鬼?哪兒有鬼啊?我看這里就你就像鬼!」
「不,鬼,有鬼……」由於驚嚇過度,那人的聲音異常的大,他幾乎是喊著說的,「我早就感覺到了,有什么東西跟著我,一直跟著我……它不讓我睡覺,不讓我工作,什么都不讓我做,它嚇唬我,它天天在嚇唬我……」
東坡偏頭,聽著那人語無倫次的敘述。
「我洗臉,洗著洗著,水就變成了血,是血,不是錯覺,是真的血,整個衛生間里都是血,洗手台里,地面上……還有我的衣服……我要洗很久才能弄掉,我換了好多房子,哪怕去酒店也是這樣,總是能看到很多很多的血……」
那人仿佛陷入了可怕的回憶,他又開始捏項正直的肉。
項正直疼,但這回沒喊出來。
「有一次,我和人視頻,視頻里突然出現了一個長頭發的女人,對!是女人!那女人低著頭,肩膀是耷拉著的,她在沖我笑,咯咯咯咯咯的笑……她,就是她,晚上去廁所,只要有鏡子,我就能看到她,原來沒有,突然一抬頭就在我後面看著我,她總對我笑……」
這人越說越害怕,手從項正直的胳膊到脖子。
他猛地摟住他。
死死的摟著他的脖子。
「有時候,我突然就覺得喘不上氣!我的脖子好像被什么勒住了,但又什么都看不到,那東西勒的很緊很緊,然後!然後等我能呼吸了,我脖子上就有奇奇怪怪的印子!是頭發勒出來的,一道一道的,還有頭發絲,總有頭發絲,我家里總能看到很長很長的頭發……我一個人住我沒有女朋友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