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胖,就是發際線過高,有中年禿頂的架勢,不過這不影響他那身職場大叔范兒,只是這一見面和郭樂當初的情況差不多,讓葉遇白覺著都浪了他那一身正裝。
董斌一坐下就干掉了兩杯糖水勾兌的草莓汁,看著他那豪邁的喝法葉遇白第一感覺是他這草莓汁錢沒白花。
等董斌喝完了,感覺人正常點了,東坡才問他是怎么回事。
一說到這個,董斌的表情立馬變了。
他捏著那玻璃杯,好半晌才吐出口長氣。
「事情得從半個月前說起……」
董斌是做弱電的,弱電主要從事消防,安防,水電,暖通工程,建築給排水工程等工作,他們公司剛剛起步,不像有的大公司只接大單子,按時上下班從來不加班,他們公司才步入正軌,正是什么單子都接的時候,所以經常有下班了還去給人干活的時候。
董斌是個頭頭,他不親自參與干活,但有的工程他要看著,員工加班他回家也早不到哪去,大部分時候得陪著。
大概半個月前,董斌感覺總有人跟著他。
不管他去哪里,背後總有一個與他頻率相同的腳步聲。
不遠不近,感覺和他也就差個兩三米,一回頭就能碰到的距離。
在人多的時候這聲音並不明顯,但每次下班回家,在寂靜的街道卻是十分突出。
董斌通過玻璃或是眼角的余光等各種方式偷瞄過,也曾走一半路突然停住,但他背後什么都沒有,他沒有一次看到一個相同的人。
白天沒有,夜晚回家的時候也沒有。
只要他轉身,那聲音就停住。
除了空曠的路面空無一物。
董斌覺得這事兒挺人也挺邪乎的,就盡量早點回家,但又一想,他一個四十多歲的老爺們,既沒姿色又沒錢,穿的也不是什么大品牌,就是一般的工作裝,誰跟蹤他有什么意思。
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擱心里不上不下的,想忘還忘不了。
一個多禮拜後,董斌從緊張擔心,到後來的煩躁,哪怕跟蹤他那人出來給他一棒子他心里也能好受點,就這么一點作為都沒有的單是跟著,這讓董斌愈發的惱火。
這天晚上,董斌又一個人加班回家,路上他同樣聽到了那腳步聲。
董斌一來氣,想了個轍,他像平常一樣往前走,經過一個向下的樓梯拐角時,他迅速轉身蹲到了里面。
那個腳步聲離他那么近,他突然動作對方肯定來不及反應,而且這一片又沒有路燈,估計都夠嗆發現自己藏起來了,正好他這地方又是個拐彎,按照正常的思維那人一定會以為他轉彎了,會加快腳步跟上去。
果然,腳步聲沒有停下,離他越來越近。
董斌這時候已經忘記害怕了,他激動的捏著拳頭,他倒要看看是什么人這么沒休止的騷擾他。
不管是誰,哪怕是個暗戀他的美女,他首先也得給對方一拳,以泄連日以來的擔驚受怕和憤怒。
再說他還有媳婦兒,這已經構成騷擾了。
董斌蜷著身子,倆眼睛緊盯著樓梯外,腳步聲靠近了,近在咫尺……
董斌咽了口唾沫。
這時,他看到了一個黑色的長裙。
是的,是長裙。
很長的,拖到地上的那種。
董斌當時愣了下,這大晚上的怎么穿長裙,而且天也沒暖和到穿裙子的程度……
可當他再往上看的時候,董斌傻眼了。
那哪是什么裙子,就像某種教徒,從上到下裹著一張黑布,黑布把整個腦袋纏住,只留下一張臉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