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四年,日子過得麻木我也從沒留意過,每天看著上里村的情況一籌莫展,我不在乎在深山中居住,小然上不上學,是不是過著正常人的生活都不重要。那個村子還有金桂艷太可悲了,我希望它們能盡快解脫,過往歸於塵土,不要再被人提起了。」
就像一個傷疤,不停的掀開永遠無法愈合。
郝毅這話讓東坡頗為感慨,他跟著他嘆了口氣。
要安撫厲鬼的怨氣談何容易,金桂艷的屍體就在那上里村中,知道了又能怎樣?甚至不能輕易靠近。
這一切,還是要找到那個人。
那個帶著紅衣厲鬼的男人。
想到這里,東坡有種胸悶的感覺,按照郝毅的說法,金桂艷的兒子回到上里村,他帶著紅衣厲鬼,而紅衣厲鬼的前生就是金桂艷,那么……
那個人是金桂艷的兒子。
東坡無法想象,那個人的父親做了怎樣的事,而之後身為兒子的他又做了什么才讓將母親變成厲鬼且為使者。
他也終於明白為何東家人,為何湘西的靈媒師無法容忍陸家的事情。
為什么他的父親不願提起,為什么這些事情要瞞著他……
滿滿的負能量,光是想到就讓他覺著壓抑無比。
聽到的一瞬間,真有種對整個世界都絕望的感覺。
陸家人豈止是殘忍,簡直泯滅人性。
金桂艷的故事過於沉重,話題到這里就結束了,也許還有很多問題,但是誰都沒有心思再想再去考慮,這一刻只想閉上眼睛好好的睡一覺,這種疲憊像是能把人壓垮了。
床讓給了郝家兄弟,他們幾個就在木頭台子上睡了,木屋的環境再差也比上里村要強,也不用再像之前一樣提心吊膽,他們踏踏實實的睡過去了。
東坡一翻身突然看到了一雙大大的眼睛。
還有一張小小的臉……
東坡愣了愣,他往前摸了摸,懷里的身體很軟很小,有種不敢太過用力的感覺。
他再往下摸,他摸到了纖細的胳膊瘦弱的腰身……
「啊」東坡驚叫著坐了起來,「葉哥你回光返照了還是被鬼上身了?!為什么你變得這么小啊?!不對……沒有靈體,難道說……你穿越了?」
床上的人:「……」
床下的人:「……」
「東小坡!」
背後響起陰測測的聲音,東坡脊背一僵猛地回頭。
他後面,葉遇白和其他人圍坐在木台邊上,他們面前是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食物,而那幾要么是拿著筷子是端著碗,誰都沒有吃飯,全都往這邊看著……
項正直忍笑忍的很辛苦,郝毅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程似錦嘖了兩聲夾了口菜,葉遇白抱著胳膊挑著眉頭看他。
東坡咳了聲。
「您這想象力還真不是一般的豐富啊。」葉遇白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東坡咽了口唾,轉而趴回到床上,他把被子一拽嘟囔著,「我還沒睡醒我好困啊……」
他邊上的人爬了起來,倆手撐著下巴看他,「哥哥什么叫穿越啊?」
東坡:「……」
你不要問我我在睡覺我不造啊……
東坡:at嗯t)/~~早飯之後,郝毅說可以帶他們到上里村去看看,他有他父親留下的法器,因為陣法是他父親布下的,所以那地方他進出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