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么,不然怎么會有那么多至今沒上去戶口的黑戶。
「這個要怎么說呢……總是有管理不全面的時候。」岳警官道。
這帶著官腔的話葉遇白就沒再問下去,陸家人既然能上這個戶口人家自然就是有辦法,至於是怎么做到的就不是他們應該關心的事情了。
「他和程似錦年紀差不多……」他們上次見過,當時的情況東坡對他的外貌沒有留下太深的印象,不過感覺這人好像不是太大,但沒想到小到這種程度,「才這么小啊……」
比他還小幾歲。
不過通過郝毅的形容,這個人應該也大不到哪去。
「岳警官,他現在在哪兒你能查到么?」
岳警官搖頭,「他只有戶口,沒有任何學籍資料,也就是說這個人沒上過學,也沒在任何地方留下過檔案記錄,所以根本無處可查。」
「那他爸呢?」
「同樣沒有記錄。」
「啊?」東坡詫異,「這陸家人都什么情況啊……」
「也就是說,就算是查到了也是一些沒有用的東西。」
岳警官看著他們,沉吟片刻從錢夾里抽出張照片,「你們看看,是這個人么……」
照片上,是一個穿著黑色t恤的年輕人。
中規中矩的頭發,清秀的臉龐上掛著靦腆的笑容。
東坡不記得陸為的長相,但是這感覺不會錯。
這個感覺,即便隔著照片也能感覺得到!
生怕自己認錯,東坡仔細辨認了很多次,最後用力一點頭,「對,就是這個人沒錯。」
岳警官的表情一滯。
東坡驚喜的抬頭,「你是從哪兒弄到的照片?」
不是說這個人沒有任何記錄么?!
岳警官皺了皺眉,「他辦了身份證……」
「這樣啊……」怪不得這照片中規中矩的,原來是證件照。
比起之前那種只有模糊的身體輪廓,這張照片簡直讓東坡感動壞了。
他舉著照片給葉遇白看,「這回就好認多了,不止是我,你,項正直,任何一個人只要在街上遇到都能認出來。」
「也別抱太大希望,」岳警官說,「他這身份證是三年前辦的,三年人的變化有多大不用我說吧,而且他這個又是證件照,和真人是有點差別的。」
「啊……三年啊……」東坡嘟囔了句,轉而眼睛又一瞪,「三年?郝毅在山里待了三四年,也就是說,陸為從山里出來之後就去辦了身份證?」
「差不多吧……」葉遇白說。
「東坡,」岳警官打斷了他倆的話,「關於這個陸為,他做的事情……你能再和我說一說么?說詳細一點……」
岳警官一問,東坡又想起了昨天葉遇白和程似錦的警告。
他面前坐的是警察,哪句話說錯了說不定就給自己挖了個坑。
他在腦海里權衡片刻,最後道,「那個所謂的七宗罪就是他設下的,他利用人性的弱點作惡無數,雖然他沒殺過人,但那些人都是因為他死的。那些被他利用的一個都沒能救下來,而像郭樂那種被害的……郭樂還是好的,只是虛弱了而已,那個叫潘芮歡的姑娘至今沒有醒來,如花似玉的年紀就只能躺在床上。這些人中,只有肖坤算是運氣好的,只是肖坤平白無故蒙受了許多損失……」
東坡頓了下。
「影視城那件事,肖坤是受害者不假,但那次影響面太大了,與其說被害的是肖坤,不如說是肖坤的工作室,所以那次是僥幸,沒人死亡。」
岳警官看著陸為的照片,沉默的聽著。
「陸為將人性的丑惡面放大,進而利用他們,這些咱們說難聽點是那些人咎由自取,但他的父親將一個女人活活折磨死,而陸為又成了那女人鬼魂的主人,岳警官,我知道這事情是在法律之外的,但是陸家人,真的是不可饒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