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坡來不及多看,附著靈力的手搪住了對方這一下,身體卻因強大的力量接連後退。
他被其逼至很遠的位置。
那人並沒追上,而是重新回到陶振傑身邊。
陶振傑不知何時再度昏迷,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那人趴伏在陶振傑身上防備的看著他。
那個眼神,悍無比。
東坡想再上前,周遭的世界突然模糊,他與那倆人的距離逐漸拉開,東坡站定不動,他看著那雙眼睛直至一切坍塌。
東坡猛地睜開雙眼。
程似錦立刻向後靠去,他抓著不停哆嗦的手腕,疲憊的垂下了胳膊。
項正直把那張幾乎擰干的濕巾遞了過去,「你衣服都透了。」
程似錦沒有說話,項正直看看他,就把他腦門上的汗擦掉了。
「陶振傑夢里的不是欲鬼……」
程似錦只有輔佐靈媒師窺視夢境的能力,他並不能看到東坡所經歷的一切。
「而是一個人。」
程似錦抬起頭來。
東坡正要說後面的話,葉遇白就從衛生間那邊過來了,他手里拿著手機,對東坡說,「我知道陶振傑說的那人是誰,我問到他住在哪兒了,我們去找他。」
東坡沒動,他問葉遇白,「哥,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染了金發?」
葉遇白頓了下,他一眯眼,「不清楚,不過那小子的頭發是沒黑過。」
東坡看了眼陶振傑,夢境結束陶振傑並沒有醒來,他這覺睡的很不正常。
不安的預感正一步步落實,如果葉遇白所說的那個人正是陶振傑睡夢中東坡看到的,那么一切就是陸為所為,陶振傑是七宗罪最後一個罪名。
淫欲。
也就是說,葉遇白的朋友被牽扯進來了。
還有,事情最終還是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陶振傑處在昏迷狀態,葉遇白的車裝不下他,時間緊迫他們直接弄了量小面包。
項正直在後排位置扶著陶振傑,程似錦坐在中間,東坡則萬年不變的在他的副駕駛。
車開到一半,葉遇白突然道,「東坡,我們談談……」
東坡看著車窗外急速掠過的景色,聲音不大的說,「別談了吧。」
「如果這事兒真的和陸為有關,你要怎么辦?」葉遇白沒給東坡拒絕的機會,他直接問了出來。
東坡沒說話。
「還有兩天,你們老家的人就來了……」
抱成一團的東坡挪了挪位置,他靠著車玻璃說,「兩天,我能等,陸為能等么?」
葉遇白的眉頭狠狠一擰。
「既然陸為將目標鎖定在陶振傑身上,他能給我機會等援兵來么……他根本不需要時間安排,他能隨時控制那些人的生死。」東坡說,「害陶振傑那人我可以不管,但是陶振傑,我能不管么……」
葉遇白也說不上此刻自己的是什么心情,一邊是手足般的兄弟,一邊是摯愛的伴侶。
陸為的選擇題這次不是做給東坡的,而是他葉遇白……
他想阻止東坡,再等兩天他老家的人就來了,他也害怕陶振傑變成第二個岳警官,莫名其妙就死了。
葉遇白糾結的要死,就這么反復糾結著,突然葉遇白一腳踏在剎車板上,車子戛然停止,車上的人跟著一晃,要不是項正直抱得緊,陶振傑就能被他甩出去。
葉遇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