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就住這種地方?」
「嗯?你說我從家里出來之後啊,是啊差不多這樣的地方,因為那會兒窮嘛,哈哈。」說完東坡在床上一骨碌,倆手撐著下巴看葉遇白,他不懷好意的沖他眨眨眼,「是不是現在覺著特心疼?當初不該把我一個人扔下。」
葉遇白點點頭,頗為感慨的說,「這就叫人生的教訓,告訴你凡事不要太沖動,你看這不就遭罪了么。當初你不和你爸媽胡謅什么要和我結婚,不死要面子不肯回家,至於流落街頭還連錢都沒有么。」
東坡愣了愣,然後抓著頭發在床上滾圈,「啊啊啊啊啊你太煩人了!每次都不按套路出牌!再說了我不堅持我能把你搶到手么!你應該表揚我有遠見表揚我卧薪藏膽我有魄力!」
「行了行了你可厲害了,你是天底下最厲害的人,別抓了,手不疼么你。」葉遇白看著他不停在腦袋上打彎的手,有點不高興的說。
東坡停下了,他知道葉遇白剛才想給他開門就是怕他的手疼。
他把手伸出來,樂呵呵的做了幾下屈伸動作,「你看,常醫生包的可緊了,一點都不疼。」
看著一臉傻笑的東坡,葉遇白現在特不是滋味,但是魂魄的他沒有感覺,那種心酸又復雜的情緒他體現不出來。
葉遇白沒拆穿他,就是像平常一樣不屑的哼了哼,「讓你得瑟,到時候難受的是你東坡翻個身,把手對著上方,「不疼,真不疼,一點都不疼。」
這話也不知道是對葉遇白說的,還是對他自己。
總之葉遇白不想再聽到東坡這自欺欺人也瞞著他的樣兒。
「行了,你不困了么,睡覺吧。」
「嗯……我真困了。」東坡把手放下,眼皮緊跟著就閉上了,他打了個呵欠,「常醫生說,我的手刮的挺厲害的,但就是皮外傷,我沒傷到筋骨,他給我包好了,這幾天不用換葯,等需要換了我再去找他,我也不用自己換……」
「好了好了別嗦了。」東坡碎碎念似的嘟囔,人都快要睡著了嘴還沒停下,葉遇白知道他這是怕自己擔心,就不耐煩的打斷了他。
那之後,東坡就沒聲音了。
小旅館的燈還開著,沒有空調的屋子,窗簾時不時被窗外的風吹起。
葉遇白想給東坡蓋個被子,想替他關燈,這些事情他都做不了。
這才是真正的無力感。
葉遇白走到窗前,他一伸手,半個身子就探出去了。
葉遇白看看自己的手,索性往前邁了一大步。
然後他從牆體中穿過,站在了二樓的空中。
第一次穿牆……
他從牆體中走了過去。
沒有什么感覺,就像過了一道門一樣,一下子就到外面了。
葉遇白有點不太適宜他的新能力。
他看著腳下風景,他像是站在玻璃棧道上面,又沒有任何的阻擋,這種視覺真的太奇怪了。
葉遇白看了會兒,身邊突然多出個人。
他抬頭一看,是一個穿著青衣的長發男子。
他知道這人是誰,東坡口中的樹,東坡已經說過了。
「葉先生。」樹開口。
葉遇白回視線,繼續看著腳下的景色,半響之後才嗯了一聲。
葉遇白發現,樹很帥。
不是一般的帥,就是古風戲里那種翩翩美男子,樹不是文弱型的,反倒有種仙風道骨的感覺,就像某些大門大派的大弟子,主家掌門這一類的。
它不僅帥,聲音還好聽。
葉遇白有點不太想和它說話,不是覺得他沒樹帥,而是突然發現東坡身邊天天圍著一個帥哥,東坡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