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放下它再說話!」
「朋友?」桓之虛冷淡的視線對准手里的倉鼠,「伶兒,你要記住,你比自己想象的要尊貴得多。」
「……我……大概知道。但我們在討論的不是這個問題。」
「就是這個問題。你身邊不應該存在這樣弱小無用的生物。它連坐騎都不是,更不用說戰斗力了。」
「雖然你這話說的是沒錯,但它可以陪我聊天啊。」
「我陪著你還不夠么?」
男人看向她,這話幾乎是脫口而出。
「老師……不能陪我一輩子吧?」
「為什么不能?」
「……因為……啊……」
等等。
巫柚伶自己有些混亂了。
她是誰?她是什么?
桓之虛是誰?桓之虛又是什么?
桓之虛如果是npc的話,她還真的能和他在一起一輩子。
……和周重謹就不能么?
桓之虛微微笑著,另一只手溫柔撫摸少女的後腦,「我們會在一起一輩子。我不會離開你,在這世上,只有我能永遠陪著你,只有我永遠不會拋棄你。所以,伶兒,你不可以、不可以再一次……從我身邊逃走。」
「我不是逃走。」巫柚伶不解的歪著頭,「我只是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我不想一直都待在一個地方,從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我明明已經能跑能跳還能飛,為什么要讓我像個殘廢一樣待在城堡里啊!」
桓之虛被質問的有些怔然,困擾的蹙起眉,「我不是也說過,如果你想出去,我就陪著你一起出去。你就那么想要一個人?還是單純不想和我在一起?」
「……我……都不是。」
咦?
她在猶豫。
不想和他在一起?
她好像不能那么簡單的否認。
然後記起那些話,他是不是真的曾經傷害過她,很多次,很嚴重。
「伶兒?」
「如果我違背你的意願,如果我真的從你身邊逃離,你會怎么對我?」
從來沒有想過,桓之虛會對她殘忍。
從來沒有想過,他會是一個壞人。
她試圖否定這些。
而且很奇怪不是么?
如果說這個男人真的是曾經傷害過她的男人,那么,就算記憶里沒有了他的存在,身體會抗拒他的碰觸吧。
可是並沒有。
她甚至對他感覺到很眷戀。
啊,突然想到一個詞。
斯德哥爾摩。
被囚禁的人,因為只能看到犯人、只能接觸到犯人,而那個犯人也是真心實意對她好,所以就不忍心去恨他,還有可能愛上他。
巫柚伶很肯定,自己沒有愛上這個男人。
但是依舊覺得他很熟悉,也很親切。
可怕?
她不知道,這個男人似乎「殺」了她很多次,應該是很可怕才對。
她絲毫沒有這種感覺,一點受害人的自覺都沒有。
她還是不相信,不相信這個男人會傷害她。
「我會陪著你,天涯海角都會陪著你。哪怕是另一個世界、另一個次元。如果你真的不想見到我,我就不會讓你發現。伶兒,我是因為你而存在的。我只會待在你身邊,哪里都沒有我的容身之處。」
不是情話。
這不是情話。
在幾個月之前,巫柚伶或許會覺得他在說情話,然後害羞的顧左右而言他。
但是現在,她知道了很多不得了的事情,聽到的每一句話都不能等閑視之了。
一定有更深層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