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好看啊,你從來不照鏡子的么?」
「……」
不是,這男女之間的對話是不是哪里不對勁?
「你不知道怎么回去?還是你不想回去?」
「我……」巫柚伶垂下眼,「我很想在這里多待一會,很想多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好希望自己能夠回到自己的身體里,然後用自己的雙手擁抱你,用自己的雙唇親吻你。」
「……我不是在說這個。」
「但是我就是這樣想的。周重謹,十年之前我是個孩子,但是十年已經過去了。我恢復了所有的記憶,我知道你為我做過什么。而且,十歲的女孩和二十歲的女孩對於一個男人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想和你結婚。你覺得我這樣的想法錯了么?周重謹,你吻過我,你要對我負責。」
這年頭,哪怕發生了關系都不需要負責了,接個吻算什么呢?
當然,這並不是巫柚伶保守,而是她只認定了這么一個人。
啊。
要問周重謹聽到這些話是什么樣的想法。
他,很想立刻就將這個少女抱緊在懷里,緊緊的、緊緊的、緊到勒痛她的地步。
如果不是因為此刻的巫柚伶沒有肉體,才勉強讓男人能夠保持理智。
畢竟……呃,奸屍或許是一種情趣(?),但是操天操地操空氣就有點……咳咳。
「你為什么不說話?雖然我覺得男女平等,不一定要男人主動。但是既然我這個女人都主動了,你起碼得有點回應吧?」
「回應什么?等你活著從那里出來,我們就回老家結婚?」
聞言,巫柚伶實在忍不住狂笑出聲。
「我知道,我知道這個梗。這不就是經典的flag么?但是這句話是對的,我一定能活著出來,我們也一定會結婚。」
說得好。
周重謹已經綳不住那張死人臉,不由露出了……一看就知道是陷入愛河的笑容。
「你笑的好□□啊。」巫柚伶湊到男人面前說道。
要不是現在碰不到她,周重謹肯定把她拽過來狠狠打一頓屁股啊!
「要不要去見見你的父親?」周重謹突然這么說道。
「……不了。」巫柚伶微微蹙眉,「我剛才出去轉了一圈,一般人好像看不到我。可能和游戲有關的人,或者身上能夠檢驗到電波磁場設備的人才能看到我吧?」
「你父親應該看得到你。他一直都很想你。」
「小謹,我現在還不敢……不敢回到我自己的家里。我不敢去看一眼我生活了十年、並且死在那里的那個房間。」
她的家,給她的感覺非常復雜。
體會不到溫暖,只有滿心的恐懼和寂寞。
但是,那是她的家,她唯一可以回去的地方,那里有她的父親,還有和周重謹的回憶。
最愛的、最恨的,在同一個地方,所以她不敢面對。
「那么去機房吧。」
周重謹到底還是寵她,寵到可以沒有任何原則。
「你已經好幾天不眠不休的工作了,剛睡一覺就要回去?我不准。」
「先不說我在做的事情刻不容緩。就算你要我休息,你打算就這么看著我睡上幾天幾夜?現在的你沒有實體,一般人也看不到,我同樣不能帶你出去玩。現在這種情況,除了工作,於情於理都不能做其他事。」
巫柚伶撇撇嘴,「好啦,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那就去機房吧。嘿……我覺得工作人員肯定看得到我,或者感覺得到我,我去嚇嚇他們。」
「你還是十歲么?」周重謹沒好氣的看著她。
「哼,我這是在彌補失去的童年啊。你不覺得我的童年的很悲慘,非常需要被治愈么?」
「治愈你的方式,就是讓別人致郁?」
「喂,周重謹,別以為沒有字幕我就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了。」
「嗯。」
「你什么態度啊!我是你未婚妻!」
「好,未婚妻大人,你希望我對你什么態度?」
呃……
要是周重謹和外面那些油嘴滑舌的臭男人一樣,她……還真是接受不能啊。
她家的小謹,不就是這么冷冰冰的才有獨特的魅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