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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璜的食指擋在嘴唇中央:「噓,小點聲。那三個像,是有意義的,我記得一個是挖眼,一個是剖腹,還有一個代表著削足,這代表著詛咒。」

「巫蠱娃娃?」

鳳歌在書中曾經見過,外國的後宮里,曾有不得寵的妃子,想要用這種手段奪回帝王的心,想要詛咒風頭正勁的競爭對手一命嗚呼。可是從來就沒見誰成功過,只見過被人發現施行巫蠱術,反而被殺掉的失敗案例。

要是下個詛咒就能成功,那何必養軍隊,連殺豬的屠夫都得失業,金璜素來是不相信這些東西的,但是看著鳳歌一臉沉思的模樣,似乎認真的在想什么,她湊過去盯著鳳歌的臉:「你不會相信了吧?」

嘖,如果一國儲君都相信這種無稽之談,那真是國之將亡了。

鳳歌搖搖頭:「若是詛咒如此有效,那當初數國相爭中原,必是善巫蠱的巴國得了天下,如今又怎會淪落到偏安一隅。」

「嗯嗯。」這才是正常人的思維嘛,金璜很高興的盤算著,等這位新君繼位後,要是還能保持著現在的清醒頭腦,那么就不需要馬上跳槽去別的國家找工作,至少可以安穩一段時間,啊,考慮考慮是不是在哪里買套房住下來,京城太貴,不如去江南道……

「但是,我們要查清楚那三個巫蠱娃娃的來源,我猜巴國行腳商人,一定不簡單,說不定他是巴國派來的奸細,不,也許是夏國,或是燕國派來的奸細,讓那三個巫蠱娃娃流入我大恆國,讓那些別有用心的愚夫蠢婦們心思活絡,若是賣給朝廷重臣家的女眷,那就會讓重臣家宅不安,若是再流入宮中,那將會引起更可怕的事情……」

鳳歌正說到興頭,忽然金璜開口:「等等等,先打住。」接著一溜煙的跑出房門,就聽見她在後宅廚房間里大聲問:「你們這有瓜子嗎?我要一斤,不,兩斤。」

接著金璜就這么興沖沖地一手拎著茶壺,一手抱著一大捧炒瓜子跑回來,往桌上一丟,又將桌上扣著的茶杯翻過來,拿著茶壺隨手沖洗一番,又給倒上熱茶,順勢再往凳子上一坐:「來來來,說說說。」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摸著瓜子磕了起來。

那架勢,標標准准的茶館里聽八卦的模樣。

鳳歌長篇大論的勁頭忽然沒了,揮揮手:「睡覺睡覺。」

既然講故事的人工不講了,金璜也只好無聊的抱著瓜子准備離開,卻被鳳歌叫住:「等等,把瓜子留下。」

「好好好。」金璜揮揮手,回自己房間去了。

夜深了,整個縣衙里連鳥鳴蟲叫都沒有,沉沉在睡夢中的鳳歌,忽然坐起來,下床,連鞋也沒穿,便推門出去,剛剛立春,屋外的石階觸手冰涼,可是她卻似乎渾然不覺,只是穿著一身雪白的中衣,在院子里四處游走。

值夜的衙役都在前院,而仆婦也早早入睡,竟無一人發現,有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無聲無息的在院子里。

縣令林翔宇白天在外面公干,累積了一天的案宗沒看,正苦著臉在書房里瘋狂加班,一口氣將所有的事做完,已是眼前發花,大腦一團漿糊。他揉著眼睛,站起身,推開窗戶,大大的打了個呵欠,卻忽然看見一個白影從眼前飄過去。

嚇得他呵欠只打了一半,還有一半憋在胸口沒吐出來。再定睛一看,院子里哪有人,果然是加班太久,眼睛已經會自動播放恐怖故事解悶了嗎?

林翔宇將窗戶關好,離開書房准備睡覺,剛出去,忽然就被人一把按住胸口,重重的被拍在牆上。

眼前分明是穩重、端庄、大方的鳳歌,可是她現在的模樣,跟這三個詞一個都無法掛勾,她長發披散,垂在臉側,身上寬大的白色中衣在風中微微飄動,林翔宇看著這個身高不過自己肩膀的女孩子,氣勢洶洶地按著他。

「咳,雖然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但是這么冷的天,要么,先穿上衣服咱們慢慢聊?」林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