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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在。」

「大戰在即,我能為臣民百姓做些什么?」

「殿下,這是您的職責范圍。」

「也是……」鳳歌長長嘆了一口氣,活了十四年,她頭一回覺得自己十分無能,一起讀書的同學已經能玩雙重身份,替王朝排憂解難了。

就連那個看起來實在是很不靠譜的金璜都知道要潛伏在北燕人身邊打探消息,難道自己只是一個吉祥物,只能默默的等待別人把所有事情做完嗎?

「我是不是特別沒用?」

「殿下不應妄自菲薄。」

「可是這是事實啊,」鳳歌苦著臉,一聲長嘆,「不然你告訴我,我在這呆著的意義到底是什么?文不能出主意,弄不來錢糧,也募不得兵勇,武不能上陣殺敵,定國安邦,甚至也不能保證在局勢安定之後給予將士們封賞,還傷了一片好心的林翔宇。」

「殿下是一面旗。」

「啊,果然我不是人了嗎?」沉浸在深深自我否定情緒中的鳳歌已經處在抓狂的邊緣,她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的嵌入手掌中,用力之大,已刺破皮肉,指縫間已見鮮血。

忽然她的手被人輕輕拉住,透過皮膚傳來溫熱,讓她從心底生出一種安心的感覺。一直侍立在旁的關林森輕輕握著她的手,慢慢將她那幾乎已經僵住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松開:「如果殿下為有功將士們上書,陛下是否會論功行賞?」

「那,肯定會的。」

「自古戰陣上貪功冒進者、殺良冒功者、明明是膽小如鼠不敢上前卻自稱英勇殺敵者多不勝數,陛下身在宮中,哪里知道前方這些事情,殿下便是陛下的一雙眼睛,好好的替陛下看著前方將士誰忠誰奸。」

關林森一面說著,一面為鳳歌包扎手掌上的傷口:「方才屬下說您是一面旗,是指殿下本身的存在對將士們就有著激勵作用,殿下可知道打仗的時候,雙方都要各自執旗?」

「聽說過。」

「不過是一塊寫著字的布被挑在了竹桿上,但是如果那軍旗在戰陣中被人砍斷,士氣瞬時便大減,甚至曾經有一場仗,原本兩軍勢均力敵,卻因為一方軍旗被射斷,後排士兵誤以為已兵敗,竟轉頭逃走,最後當真輸了這一場。」

鳳歌點點頭,這件事曾經在野史軼事上看過,當時不過當一個笑話看,沒想到現在被關林森這般鄭重的說出,竟顯得十分有道理。

也不知道到底是這件事本身有道理,還是關林森就代表著道理。

「沒想到,你竟然也知道這些事。這么久了,我都沒有問過,你的出身背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想來也是高門大戶才能有這般見識。」

關林森沒有接這話,只是回道:「寒門難出貴子,但也並非沒有貴子,殿下將來若登基,也可以從寒門取士,這樣方才不會有遺珠之憾。」

「不要轉移話題,你家到底是哪兒的?是朝中的武將嗎?」鳳歌猜測。

「殿下何必執著於屬下的家世。」關林森輕輕為鳳歌手上的白布打上一個結。

鳳歌不滿道:「我都不知道你是誰家的兒子,將來若是你不好了,我向你爸爸告狀,都不知道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