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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信口開河的黑歷史的。

燈下,宇文寒濤的臉部線條冷硬非常,他看著高真北:「剛才是你先回的房,我、關林森、素明澤,都還留在大廳里,都沒有進去。房間里,只有你一個人在。而那二十間大通鋪的房間里,也只有死者一個人在,除了你們,別人都在大廳里,看熱鬧。」

這個熱鬧,就是指關林森痛打宇文寒濤,大家樂得紛紛下注的事,難得他提起這件丟臉的事,還如此坦盪,鳳歌倒覺得這人還有點意思。

「只有你有殺人的時間。」

僅是因為有殺人的時間就可以直指別人是凶手了嗎?

面對如此幼稚的指責,期待著一陣激烈拼斗的看客們都發出了失望的「唉……」

而當事人高真北則完全沒有要辯解的意思,他自顧自將碗中的酒一口喝干,隨手將碗丟在桌上,轉身就走。

那只碗倒在桌上,隨著慣性,慢慢向前滾動。

事態的發展跟宇文寒濤預想的不一樣,他本想帥氣的指證一下凶手,然後得到圍觀群眾們的歡呼與掌聲,最好這個漂漂亮亮的小姑娘眼里再閃著崇拜的目光,那就更完美了。

沒想到,高真北根本連話都懶得跟他說,就當沒他這個人似的,宇文寒濤氣結,展動身形沖上去,想要將高真北抓住,腳下卻不知道被什么絆了一下,撞著了桌子。

「啪!」那只陶碗從桌上摔落在地,砸了個粉碎。

宇文寒濤被這聲音一驚,前方高真北的腳步也停下來,轉頭,望向老板黃雕的位置。

「我看見了,這碗是他給撞掉地上的。」黃雕對著高真北揮揮手,「與你無關,我自會與他結賬。」

黃雕的賬,可不是那么好結的,不定又要被黑掉多少銀兩,宇文寒濤叫道:「那碗本來就要掉下去了,我不撞,它也會掉下去的!」

「人也總歸是要死的,你不殺也會死,可是無論在哪個國家,殺人都是重罪。」黃雕拿著筆和本子,一邊記著還一邊大聲念著:「制黑陶油滴天睛碗一只,二十兩銀子。」

他那雙小眼睛翻起來,瞄了宇文寒濤一眼:「宇文公子,你已經欠小店一百五十兩銀子了,要是不夠的話,是不是該讓家人送一趟?如果需要用我們的信鴿,再另一百兩,如果讓我們小二跟著去取,那要另五百兩。」

宇文寒濤大張著嘴巴,他出來是為了追緝「黃沙飛鷹」,別說現在連鷹毛都沒看見一根,就算追上了,將他們拿下,賞金也不過是一百兩銀子,離付得起賬,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你就是凶手!」宇文寒濤指著高真北的背影大聲說,「我有證據!」

高真北轉過身,沒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他。

「你,你還偷偷溜到廚房去了!是想把做為凶器的筷子放回去吧?」宇文寒濤昂首挺胸的大聲說。

高真北還是面無表情。

廳里一片安靜,圍觀群眾們的目光齊齊地望著高真北,站在一旁的雞毛三問道:「就你一個人看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