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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傳來響動,李雲清緩步而來。

方才獨孤懷信出來的時候,李雲清沒來得及出去,又怕他生氣,於是便躲在樹影里,想等獨孤懷信去睡覺了,他再出來,沒想到獨孤懷信好幾個時辰沒說話,神又太緊張,一放松下來,竟成了一個「話嘮」,越說越起勁,堂堂大夏寧親王,也只好在自己的王府里委屈的蹲在樹底下呆著,這事說出去都沒人會信。

李雲清命人將獨孤懷信抬到客房,讓他好好休息,鳳歌進廂房去探看關林森的傷勢。

雖然這不是鳳歌第一次看他受傷,但是,每一次看他受傷,都讓鳳歌心中非常難受,比自己受傷還要緊張。

「醉春風」的葯性極強,一時半會兒醒不了,鳳歌站在床邊,默默看著躺在床上的關林森,他的脖子上被干凈的白綢密密包裹住,因失血過多而顯得臉色蒼白,嘴唇上也因「霞絮」帶來的高燒,而起了裂紋,原本富有生氣而潤澤的嘴唇,現下蒼白的令人心驚。

可是,獨孤懷信那樣嚴肅的說,不准喝水,那就是不可以喝水,鳳歌想了想,取來了一碗溫水,用綢巾蘸了一些水,為關林森擦了擦嘴唇。

關林森似乎恢復了清醒,微微睜開眼睛,看見面前坐著的鳳歌,也看見了她手里捧著的水碗,喉間發出低啞的嘶嘶聲,鳳歌雖然聽不懂他說了些什么,但是,也可以猜到,他一定是想要喝水,鳳歌搖搖頭:「獨孤大夫說了,三個時辰之內,不能喝水,不能吃飯,否則後患無窮,忍一忍,就過去了。」

關林森聽明白了鳳歌說什么,就閉上了雙唇,不再說話,他十分吃力的說出來兩個字:「你……睡……」

「我不困。」鳳歌說。

關林森還想說什么,一張嘴,眉頭就是一皺,看來是牽動了傷口,鳳歌四下張望,看見一旁的桌上還放著獨孤懷信用來寫需要工具單剩下的筆墨紙硯,便拿來:「你想說什么,寫下來就是了。」

醉春風的葯性剛剛過去,關林森的力氣還沒有恢復,右手軟軟的,只能勉強將筆握住,落在紙上的字少了一些力量,卻依舊一筆一劃頗有風骨。

待他寫完一行,停下,鳳歌才接過紙看:「殿下不要為臣這般操勞,臣回去會被處罰的。」

鳳歌說:「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沒人知道,誰處罰你。我警告你,這一段不准寫在暗衛日常工作匯報中,否則看我怎么拾你!」

躺在床上的關林森看著她故意張牙舞爪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又寫道:「什么時候出發?」

「等你好了……」鳳歌轉念一想,不對,要是說等他好了出發,他現在就能給跳起來說自己已經好了,她笑著說「咱們不是在石岩那里訂了一批貨嗎?等那些兵器做好了就走。」

關林森點點頭,繼續寫:「什么時候能好。」

鳳歌不高興了:「你怎么比我還操心呢,又不是讓你付錢,也不是讓你押運,我都不著急,你急什么,好好安心睡你的覺,睡著了,就不覺得渴了,也不覺得餓了,再等三個時辰就給你吃好吃的。」

說著,鳳歌便吹熄了房中的蠟燭,卻發現,此時已是天光大亮,她叫侍女將窗戶與門用暗色的布匹遮住,得影響關林森睡覺。

待她檢查完,確認事事無誤之後,才感覺到眼睛酸澀,幾乎要睜不開了。

李雲清早已命人在王府里拾出一間干凈廂房來供她休息,只是她想起了客棧里的高真北,昨天晚上自己跟搶人似的帶了一大隊人馬去搬走了關林森,也沒來得及好好謝謝人家,現在關林森平安無事了,於情於理,也應該去說一聲。

鳳歌只在廂房里凈了個面,對著鏡子仔細看看,不禁啞然失笑,剛才看見獨孤懷信的時候,自己還嫌棄他一臉憔悴的樣子,現在看,自己比他的臉色還要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