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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這,是夏;這,是燕;這,是恆……葯廬自西夏開國以來就獨得燕雀湖之地,得世人百官尊重,幾時吃過這樣大的虧,獨孤懷信想要靠武力與西夏皇室抗衡,當然是找武力卓著的大燕,而不是找恆國幫忙。」

「找恆國有什么不好!」鳳歌不服氣。

高真北笑笑:「找恆國干什么?用愛來感化西夏皇族呢,還是靠賣嘴皮子的恆國文人把他們說哭說感動?西夏人與你們恆國人一樣,沒什么信仰,除了掙錢,就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讓他們願意為之付出,還是動手最直接。」

聽高真北的話中之意,便是獨孤懷信背棄了他的國家西夏,向北燕借兵反叛了嗎?鳳歌雖然覺得獨孤懷信這樣就反叛了不好,但是,也很難評價他這樣做是對還是錯。

「原本,大恆也應該有此一亂。」高真北看著鳳歌,「當初劉觥弈若是不願束手就擒,坦然赴死,而是煽動軍中向著他的人一同起兵造反,今日的大恆還不知是誰家天下。可惜,他竟然就這么死了。」

高真北一面說著,一面搖頭:「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想的,真是太蠢了。」

提到寒山鐵騎,鳳歌也不知說什么才好,只好悶著頭不說話。

「他們想的是,一已之私,絕不可動搖江山社稷之本,縱使帝王無情,然而百姓何辜?要受此兵燹之難?亂世人不如太平狗,寒山鐵騎中的很多人奔波一生,就是為了能讓百姓過上好日子。為了這個目標,他們拋頭顱灑熱血,縱是百死亦無悔。寒山鐵騎的所有人,都願意為了百姓而死,又怎么會因為自己名聲被污,而將百姓卷入戰火?」

鳳歌驚訝的抬起頭,一直都如同影子一般跟在她身旁的關林森,竟然主動與高真北說話,還說了這許多。

「呵呵,有意思,原來你會說話的,認識這么久,總見你跟在她後面不說話,連個表情都沒有,還以為你又聾又啞。」高真北饒有興味地打量著關林森。

關林森的神色已不再是原先那樣的淡漠,他看著高真北:「他們不是蠢,只是有自己堅持的信念而已。」

「你說我們大恆人沒有信仰,整日活得昏昏噩噩,不知追求什么,我告訴你,我們大恆的人,不靠什么神仙菩薩,也不靠什么天賜神跡,我們的信仰是仁義禮智信,是天地君親師,是有所為有所不為,是知道什么叫大義什么叫尊嚴,每一個人都有自己苦苦守護的堅持和自我,這就是骨氣。我大恆人,自幼修身讀書,他日治國平天下,也不比馬背上的人差!」

鳳歌被他的話驚住了,她從來不知道關林森嘴皮子也如此了得,看來她的預感是沒有錯的,關林森絕不是如表面看上去的那樣,他的靈魂深處,有不羈的火焰在跳動。

「哈哈哈!!!」高真北放聲大笑:「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似乎憋了很久,關林森將想說的話一氣說完,又恢復了原來那個木頭人的模樣,高真北將手中酒碗倒滿,舉碗對著關林森遙遙一敬:「這位小哥豪氣干雲,是我失言,在此罰酒一杯,請莫見怪。」說罷仰頭一口喝干。

「不罰酒,你也沒少喝。」鳳歌看著高真北這種自我懲罰方式,搖頭。

高真北笑著將酒碗擱在桌上:「嗯,那我用一個秘密與你交換,好不好?」

「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