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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一鞭子抽了過來,將附近一個奴隸抽的踉蹌了一步,罵道:「他媽的都給老子利索點兒!皮都癢了是吧!慢什么慢!接著干!」他耀武揚威的四處抽打著,激起一陣痛苦的低聲的□□。

男孩雖然沒有被抽到,但聽到鞭子的聲音,身子條件反射般瑟縮了一下,然後低著頭繼續挖。雨越來越大,他身上破爛的衣服已經濕透了,緊貼在身上,泥水往下淌著。傷口浸了水也不顧,反正已經習慣疼痛了。

這雨變成了傾盆大雨,嘈雜的連監工的叫喊都聽不到。無法再勞作下去,奴隸們得到了一個休息的機會,紛紛跑回棚子去。

男孩也回了去,坐到自己的鋪位上。在雨里沒感覺,現在他覺得越來越冷,眼前也模模糊糊的。他蜷縮成一團,不受控制的發起抖來。如果這時候有人過來就會發現,他的額頭滾燙,臉也燒的通紅。但是沒有人過來。

監工不會管這些人的死活,或者說,這些人在他們眼里根本不算人。而其他奴隸也不會來管一個小孩子的死活。

這雨持續了挺長時間,還沒有變小的痕跡。地上的水積得漫過腳背。幾個監工過來發食物,每人半塊饅頭,就直接扔在他們面前。在男孩旁邊兒的人狼吞虎咽地吃了,被噎的直喘氣,吃完了,瞅著男孩腦袋旁邊兒的饅頭,眼睛發綠。

男孩縮成一團,渾渾噩噩的,沒注意到發食物。

就這么瞅了一會兒,離男孩最近的一個人忍不住慢慢伸出手去,勾到那塊饅頭,然後以快如閃電的速度抽回手來。另外幾個人一見,撲了上去,打成一團,想把那半塊饅頭搶回來。

監工聽到這邊兒的噪雜聲,怒氣沖沖走了過來,叫罵著朝他們抽了幾鞭子,他們這才散開。抓著饅頭的人拼命將它塞進嘴里。

「就知道吃,一群豬!」

監工罵著,走開了。

……

陸星盞睜開眼睛,濃密的睫毛在空氣中微微顫抖。他湊到鏡子前,看到了自己蒼白的臉。他拍拍臉,讓僵硬的肌肉松弛下來,出了一口氣。時鍾顯示,凌晨五點,距離開工還有一點兒時間。

但陸星盞不想睡了。安負行的戲還剩一點兒,今天可以拍完。他也得出鏡。

想到這個人要離開了,心口就變得空落落的,生出一股不舍。陸星盞在床上趴了一會兒,起身推門出去,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穿的是睡衣。雖然酒店有攝像頭,但他們不敢把錄像流出去,除非不想要酒店了。

樓道里的燈亮著一盞,光照不強,加上周圍的寂靜,實在是適合睡覺的好氛圍。安負行住在劇組安排的備用房間里,在樓道的盡頭。陸星盞趿著拖鞋晃晃悠悠來到安負行門口,立在那兒,望著門上的花紋。

四周安靜的聽不到一點聲音。胸膛里的心臟一下下跳動著,耳邊似乎有血流的細微聲音。

他抬起手,手背上血管清晰,骨骼分明。陸星盞將掌心貼在門上,感知著手掌下的冰涼一點點散去。

這個時間,里面的人應該還在睡覺,他不想去擾他清夢。

安負行是被渴醒的。醒來的時候,除了要喝水的想法,其他念頭都沒有,連神經都是遲鈍的。他閉著眼睛拿過櫃子上的水杯,卻覺太輕。無奈睜眼一看,空的。

極不情願地掀開被子,來到飲水機前面接了杯水。水還是燙的,不能直接喝。安負行吹著,小口小口地喝,被燙的清醒了幾分。

喝完水,睡意也被短暫地驅逐了。他看了眼時鍾,凌晨五點三十分鍾,還可以再睡一小會兒。但這時,他聽到門外傳來一點聲響,難以形容那是什么聲音。這房子的隔音效果不錯,要是在屋里還能聽到,那外邊的聲音該不怎么小。

安負行陡然想到那時候自己在家里看到的那種東西,像是腐爛的什么攪和在一起。想起這個,他頓時更加清醒。安負行抄起水杯,移動到門口,借著貓眼朝外看了看。

什么也沒有。

錯覺。

可心里就是壓著一個念頭,門外有東西!他沒打開防盜栓,轉動把手,將門輕輕拉開一條縫他本想輕輕拉開,但門上似乎壓著什么東西,一股力量順勢將門往後推,直接將防盜鏈綳直。緊接著,那股力量消失了。

安負行看到一個影子從地上竄起來,然後站在那兒。他可以看到那影子是什么陸星盞一臉惶恐地看著他。

安負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