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盞轉到床的另一邊,蹲下身,趴在床沿邊上看著安負行。

也許是因為失血,安負行的臉色有點蒼白,唇色看起來比平時更淡,薄薄的雙唇抿著,不是太愉快的弧度。陸星盞看的一陣心疼,伸出手指湊近他的嘴唇,又不敢觸碰,就這么浮在上面,一點點上移,到緊閉的雙眼上。長而密的睫毛靜靜垂著,像蝴蝶的翅膀。

陸星盞的手指懸在空中,他的呼吸忽然有點兒發緊,一陣怪異的又癢又躁的感覺從心口傳來,竄遍全身。他盯著安負行平靜的臉,不願意離開視線。

禽獸!他暗罵自己,罵完又覺得不對勁,露出認命般的苦惱的表情,輕輕地為安負行撥開劃到眼皮上的頭發。

恰好,門口傳來咔噠一聲。陸星盞閃電般縮回手,看過去。

陳沐站在門口,旁邊還有譚涼。陳沐長大了嘴,石化了,她現在滿腦子的我是誰我在哪要干什么天與地的終極是什么……旁邊譚涼戴了副墨鏡,看起來平靜許多,然微微顫抖的右手出賣了他。

他一步步走近,腦中不斷回放剛才看到的情景。在他們那個位置,陸星盞看上去在撫摸安負行的臉。他將視線從安縛行身上轉到陸星盞:「陸老師,」譚涼極力穩定自己的聲音:「您在這兒做什么?」

陸星盞站起身,聲音里有不快:「我送他來,不在這里要在哪兒?」

作者有話要說:

望著見底的存稿嘆氣

第60章非常純潔了

他雖然拿著劍,但男孩卻不害怕,也許是他的笑容太過溫暖。男孩看著他取出腰間的酒囊,然後憑空變出一只碗,將里面的東西倒進碗里。

「喝嗎?」他的聲音溫柔如春風。

男孩看他拿著碗,蹲下身,衣袍的邊緣落到了地上。他後退了一步,沒有完全放松警惕。

男人眨了下眼,將碗放在地上,也退後一步,等在那里。

兩人久久對峙著,太陽漸漸傾斜。碗里的東西飄來陣陣清香,誘惑著嗅覺,男孩終於忍不住,一小步一小步地爬過去,抬眼看看男人,見他還是坐在一棵枯樹枝上,一手托腮看著自己。

男孩用手將碗端起來,聽到那人輕聲說了一句:「還好,沒有完全獸化。」他當時不理解是什么意思,端起碗來,舔了一口。一股芬芳的味道在舌頭上蔓延開來,帶著細微的酸甜和一點點辛辣。他覺得自己的嘴里熱了起來,這種感覺不討厭。他茫然看了那人一眼,見他還是笑著,看著自己。

男孩又嘗了一小口,然後像被蠱惑似的將碗里的酒都喝光。酒仿佛帶著溫度,從他嘴里熱到腹里,然後是全身。身上的寒冷和疼痛都消失了,說不出的溫暖和舒服。他看向男人,眼神清明了幾分。他端著碗,站起來,走到男人身邊,蹲下去,遞出碗,還想再喝。男人卻笑著將酒囊往身後一掩,搖了搖頭。

「這是我的酒,你不能多喝。」

男孩發出失望的「唔唔」聲。

男人抬起手,輕輕摸了摸他的頭頂。他的頭發早已臟成一團,男人卻沒有一點兒嫌棄的神色。

「跟我走吧,」男人說,「我會教會你像一個人那樣生活。」

他就和男人走了。男人似乎在四處流浪,他們一走就是很長時間。

在他身邊,男孩習慣了穿著完整干凈的衣服,用腿走路,吃熟的食物,等等。他常常窺伺男人的酒囊,但是一次都沒敢出手。

男人坐在一塊石頭上,倒了一碗酒,卻不遞給他。他將眼睛睜得大大的,渴求地望著他。

他卻問:「你有名字嗎?」

男孩一愣,搖頭道:「沒……有。」

男人點點頭,繼續說:「我給你起一個名字,就叫……」他四處望了望,又看到自己手中的酒碗。天上的星星倒映在酒中,似在閃爍。「就叫星盞吧。」

他開心地說:「好星盞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