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生就是死，死就是生

別人唱虞姬的遺詩，而曹郁森倒是唱出了1994年經典電影中根據思歸賦所改編的插曲：「問人兒，胡不歸？一心等著你回。一聲聲問胡不歸，胡啊不歸問遠遠兮。輕輕唱，等啊等君回問我人兒，胡不歸，怎么你還不回？」

當時這首歌的古韻十足，尤其是在西楚霸王凱旋而歸之時，百姓歡迎霸王，編鍾聲，尤其是塤聲，那些古樂的震撼感十足！這就是古代的音樂宏偉，雄壯。

「胡不歸？」曹郁森心中想的是：「我還有歸去的機會嗎？我就得死在這里了！一點機會也沒有了！這一首思歸賦恰如自己現在的心情呢！是啊！真的想回家了！太想太想回家了！思歸的情緒甭提有多強烈了。」

曹郁森嘆氣了，眼中有淚在流了，他畢竟是才開始盜墓，不像盜墓老手是經歷了許多，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了，他也是人，他也有喜怒哀樂，同樣也怕死。

又一首同樣是四面楚歌的歌又映了曹郁森的心中：「為人做嫁兮有家難回，家有老母兮倚門垂淚，家有愛妻兮獨守空幃。十年征戰兮身心交瘁，一朝不測兮死骨難歸，返我故里兮骨肉相慰，家人團聚兮喜盈門楣。」

有家難歸啊！如今真是四面楚歌了！已經是沒有了希望！完蛋了！如歌中那樣：「一朝不測兮死骨難歸」，至於「返我故里兮骨肉相慰，家人團聚兮喜盈門楣。」則是奢求了。

就在這時，一個東西的影像現在了曹郁森的腦海中！這東西是排蕭！

是的！楚樂，雖說不少是吹塤的，可是也有人是用排蕭的！這一下，想起古代的樂器，就會給曹郁森帶來生機！

「排蕭！」以前在將軍墓時所獲得的排蕭，姑父郝洵還建議自己把排蕭給留下來，有紀念意義，還說什么排憂解難。

排蕭！曹郁森想到了放在家中的排蕭，忽然眼前出現了排蕭的樣子，似乎有個美女在用著排蕭吹著這一首思歸賦一般。

當近景一現，這個美女居然是楊倩倩，她在忘情地演奏著「思歸賦」，她唱得是那樣的用心。

「等啊等君回問我人兒，胡不歸，怎么你還不回？」聲音不斷地充斥在了曹郁森的心中！唱得人心碎，唱得人一心想回。

當這情形消逝不見之後，曹郁森再一望，見到了阿浩的表情，是啊！阿浩的表情有異，他很焦急，很緊張，似乎是想要讓曹郁森能了解他讀出他念出了「漢兵已略地，四面楚歌聲，大王意氣盡！」的用意。

就在這時，記憶又如決了堤的大壩涌了出來！當時阿浩說道：「項羽雖然最終是自刎於烏江了，他人是死了，可是他卻活在了後人的心中！他的氣慨蓋世，他的豪邁都讓後人景仰！更有李清照的『生當做人傑，死亦為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所以我說西楚霸王人雖死了，可他卻活了！這就是楚霸王選擇的以死換活的方式，雖是四面楚歌，可還有亭長駕舟要載他過江東啊，只是他不肯罷了！」

當時阿浩說完，還舉杯向了大家，大家是一碰杯，就一飲而盡呢。反正那時大家都年輕，誰都認為誰有理，誰也難說服得了誰。

阿浩最後一句話激盪在了曹郁森的心中：「西楚霸王人雖死了，可他卻活在了後人的心***後代以景仰！這就是楚霸王選擇的以死換活的方式，雖是四面楚歌，可還有亭長駕舟要載他過江東啊，只是他不肯罷了！」

曹郁森頓時覺得自己有四面楚歌之感，只是他沒有楚霸王那樣雄偉和英雄能留傳千古罷了。

同時，惡鬼所說過的話：「正如旺水村的村民一樣，生就是死，死就是生啊！」

曹郁森的雙眼亮了！對啊！生就是死，死就是生！而阿浩還顧念感情，這是給自己提示啊！給自己一條活路啊！太好了！

曹郁森不由又想起了在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