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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之時傳來的陣陣壓力。

在他打量著對方的同時,周隼也在打量著君瑾。

目光不動聲色的在君瑾的雙腿上巡了一圈,周隼道:「不知先生如何稱呼?」

「在下君瑾。」君瑾端起被擺在面前的茶杯,只見茶湯銀澄碧綠,鼻尖清香襲人,微抿一口,只覺得口味涼甜,鮮爽生津,不經嘆了聲:「好茶。」

與周隼打了波機鋒,接著又客套了一番,期間周隼下的套話統統被君瑾不動聲色的避了過去,等喝完一盞茶,二人也終於進入了正題。

周隼一旦認真起來,身上頓時威壓更甚,原本偏廳里伺候二人的婢女們皆退了出去,周隼一雙鷹目緊盯君瑾,道:「先生之前前來,說事關犬子,不知具體為何?」

君瑾笑了一下:「世人皆說世子天生痴傻,但是我觀這些傳聞卻覺得不盡然。」

「世子並非天生痴傻,而只是患病了而已。」他道。

周隼眯起眼來,下意識喝道:「胡說!」

這些年來他找過無數醫師,他們全都表示周子越身體健康並無任何病症,而君瑾上來便將他們先前所下的結論全部推翻了。

君瑾並未被周隼的嚴厲姿態給嚇到,兀自道:「在下斗膽猜測一下,世子是否沉默寡言,不愛與人親近,並且常無視他人呼喊,只顧自己做事?」

聽到他所描述的情況,周隼眼瞳一縮,雖然外界一直對他兒子的情況有所流傳,但是君瑾能夠說的如此准詳細,足以證明他不簡單。

心頭劃過一抹懷疑,周隼暗暗懷疑起君瑾的身份來。

君瑾看到周隼的模樣便知道自己賭對了,實際若是方才他猜錯了,他還有好幾種應對方法,他也知道周隼對自己起疑,於是解釋道:

「在下師承賈生,其子賈珍是在下的師兄。恩師只得師兄一子,起初痛心師兄痴傻,卻不願丟下獨子,多年陪伴後,草民與恩師漸漸發現師兄並非當真痴傻,而是……病了。」

「而後恩師為替師兄治病散盡家財,只可惜未能等到師兄痊愈,我等便在路上遭遇山匪,師兄為救恩師身亡,恩師最終泣血而去,草民也落得一身病根。」說到這里君瑾微嘆一聲,眼中浮現幾分落寞,手指輕輕摩挲起茶杯來。

他的手生得十分好看,指節細長,骨節圓潤分明,雖然皮膚因為病弱而蒼白,但印在那白玉杯上絲毫不顯遜色,引得周隼目光不由在那停滯一瞬。

一口氣說了一大段話,君瑾微喘了口氣,抬手掩著嘴低咳了兩聲,歇了會才繼續道:「今日在下斗膽前來,一是想借王府之勢自救,二便是想圓一樁遺憾。」

周隼眸色微深,賈生是一個小有名氣的醫師,然而在幾年前便銷聲匿跡了,君瑾所說有理有據,他已信了七成,當他聽到「師兄為救父親身亡」那段時便心頭一動,周隼明白君瑾那師兄的病情應該是有所好轉的,只可惜世事無常,最終功虧一簣。

不過謹慎之下,周隼仍在心中存著幾分疑惑,只等之後著人去調查事實是否如君瑾所說。

小白有些擔憂:「宿主,攝政王之後肯定會去調查你,你就不怕被揭穿么?」

君瑾道:「不怕,因為這件事早已死無對證。」

小白還想問君瑾是如何知道賈生還知道如此詳細的,此時周隼卻站了起來,朝君瑾微微躬身,這對於他的身份來說已經是十分重的大禮了。

周隼神態認真的對君瑾道:「實不相瞞,犬子患病多年,本王本已不抱希望,卻沒想到還能遇到先生……倘若犬子真能痊愈的話,那么本王必有重謝。」

他生得本就高大,站起來後更襯得君瑾瘦弱起來,君瑾頓了一下,冷淡的應了聲,道:「在下並不欲什么獎賞,只需要殿下在這期間能夠提供在下治病的葯材便可。」

說完又道:「事不宜遲,請殿下先帶我去見一眼世子吧,有些事還是眼見為實為好。」

周隼見他態度忽然轉冷,暗暗疑惑自己方才哪里做錯惹得對方不高興了,卻不知君瑾正在腦海里對小白道:

「我討厭這種仰頭看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