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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宿主,你還沒察覺你也有多大魅力么?

嘴上卻是說:「怎么會呢,我看他是忽然撞壞了腦袋還差不多。」

君瑾自然不信它的鬼話,輕哼一聲以身體不適為由先行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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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延跪在祠堂里,低著頭沉默不語。

身上被柳條抽出的傷痕正泛著熱辣的痛楚,少年抿著唇,心情十分低落。

衛拓本以為關他幾時辰能讓他想通,卻不想衛延固執的像頭牛,頓時氣的連晚飯都不准他吃,更不准衛母悄悄遣人送飯。

衛延身上穿得單薄,跪在祠堂里只覺得又餓又冷,換作平常少年,此時恐怕已經哭著認錯了,但他咬著牙,偏就是不肯松口。

一直到了深夜,興許是太過疲憊,衛延竟跪著睡了過去。

這一睡,他便夢到了許久以前的事情了。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先生的時候。

那時衛延剛過十歲,身為丞相之子被送入皇宮作為皇子們的伴讀,也算為了將來提前打好關系。

然而那時他性格內斂木訥,皇子們都不怎喜歡這個沉默的小孩,但又緣於他的身份不得不與他打好關系,但是總是有種尷尬梗在之間,長此以往,那些皇子有什么活動便總是撇下他一人自己去玩耍了。

一直到有一天,教導他們的太傅換了個人。

衛延在第一次見到君瑾之時,便心想這世上竟有這么好看的人。

他聽那些世家子弟討論,新來的這位先生前身乃是探花郎,接著入了翰林院,在撰寫祭文時脫穎而出,為上欽點輪值內閣。後又獻策進言,屢有妙計……

他們說的那一大串功績,衛延並未細聽。

他有些疑惑,若新來的先生這么厲害,為何會來做皇子們的太傅呢?

不管如何,從那一天起,衛延的日子便改變了。

衛延雖然少言,但他並不傻,很快便覺察到先生總是在不著痕跡的幫他融入這群皇子之中,他有些不解,終於有一天忍不住直接去問了君瑾。

一身月白衣衫的先生站在梅樹下,一舉一動盡顯風流姿態,當聽到他的問題後只微笑道:

「你父親當年於我有恩,我自然不能放任他的兒子被排擠冷落。」

衛延失落之余又有種理所應當的感覺。

太傅並不是一個輕松的職業,那些皇子哪個不是該捧在心尖上寵愛的角色,他們也知道自己身份尊貴,行事便更加肆無忌憚,若是功力不夠的人根本就鎮不住他們。

但是君瑾卻不同,他的嗓子有毛病,說話不能大聲,因此總給人留在一種輕聲細語的溫柔印象,和原本那臉上皺紋有半斤的老頭子太傅比起來,皇子們自然不怕他,也就更無法無天了。

對此君瑾也不惱,只是拉那些鬧騰的皇子單獨聊了聊。

沒人知道他們說了什么,只知道回來的皇子再也不敢在君瑾的課上胡鬧,到了君瑾面前通通變成了愛學習的好孩子。

衛延一開始還以為君瑾用了什么手段,後來他發現,其實君瑾什么也沒做。

他只是讓那些皇子發自內心的欽佩他起來。

後來皇子們的啟結束,他也被接回了家,本以為就就此再也見不到君瑾之時,君瑾卻到了他家里。

他才知道,君瑾喉部舊疾發作,便辭了少傅的職位,但是念及丞相恩惠,便專門來教他了。

對此衛拓自然熱烈歡迎,而那天衛延開心的很晚才睡著。

君瑾是一個很奇妙的人。

有時候衛延會產生一種猜想,他的先生會不會是天上的仙人下凡,但很快又自嘲的笑笑,若先生當真是仙人,那又怎會輪得到他來做學生。

衛延並不知道尋常的那些先生是怎么教導學生的,但他知道,君瑾的手段定是這世間獨一無二。

他就是如此奇特,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信服。

tbc.

作者有話要說:說起來,起第二個世界的攻的名字的時候和道長糾結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