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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安公主的面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哀愁,但是在轉向何煒的時候已經全然化作了狠利:「來人,將這混蛋給本宮丟出去!」

她身後的侍女得令後立刻上前來,她們竟都是練過家子的,何煒一個大男人被她們提在手中就像拎著只小雞一般,何煒自覺理虧和心虛,也是半點不敢反抗。

靜安公主冷著臉,指了下窗戶,侍女們便要將何煒給丟出窗外,蹲在外面許久的衛延不得不暴露了出來。

君瑾看著他,頗有幾分意味深長道:「看來大公子今日十分有閑情逸致,竟學那些梁上君子一般候在別人窗外作偷窺之事?」

衛延漲紅了臉,好半天才道:「我是不放心那家伙跟先生單獨在一起,不得已才……」

君瑾按了按眉心,略帶點疲憊道:「停,有什么等回去再說。」

衛延乖乖的閉上了嘴,站在旁邊假裝自己只是一根房柱。

「撲通」一聲,何煒被侍女從窗口丟了出去,直愣愣摔在了大街上,引出一陣小騷動來。

何煒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耳邊是市井之人們的指指點點聲音,引得他面色漲紅,有些無地自容,回頭瞥了眼靜安公主,何煒按下心中無數句粗口,匆忙而狼狽的離去了。

少了何煒,雅間中重新恢復了一片平靜,靜安公主抿了抿唇,忽地好似被抽空了力氣一般,無力的坐在了椅子上。

她的面上沒什么表情,但是眼眶卻很快紅了起來,淚珠撲簌簌的落下,打濕了一片衣裳。

侍女沒得命令,也不敢擅自上去安撫公主,衛延這是第一次見到女子在面前落淚,頗有幾分不知所措來,但見君瑾沒有動靜,便繼續裝他的門柱去。

君瑾沉默不語,只等靜安公主痛痛快快的哭過一場後,自袖中取出一張疊得十分整齊的手帕,遞到了靜安公主面前。

公主抬頭瞥了他一眼,沒有去接。

君瑾微微一笑,道:「恭喜公主,得脫苦海。婚姻不該是沒有更好的選擇,才陪一個不值得的人到天荒地老。」

靜安公主抬起頭來,與他對視。

君瑾面上維持著笑容,手一直舉著。

過了一會,靜安公主接過了他的手帕,然後擦了擦自己的臉。

她從小要強,從來不喜在旁人面前流露出軟弱神態,如今會想起自己剛才大哭的模樣,不禁有幾分羞赧。

手帕柔軟的蹭過面頰,殘留下一點葯草香氣,靜安公主這才回過神來,她竟接了一個陌生男人的帶著曖昧意味的物件,連忙咳了一聲,站了起來。

見她重新振作,侍女們也頓時神一振,直起身來。

靜安公主捏著手里的手帕,想還給君瑾,又想起上面沾了自己的眼淚,頓時不好意思起來,只低聲道:

「今日多謝先生點醒我了,這手帕……過些日子我會洗凈送還給先生的。」

君瑾點了點頭,目送靜安公主離開。

心中思考起來,以靜安公主方才顯露出的脾性,她回去後定會讓皇帝撤婚的,到時候何煒恐怕就有好日子要過了。

想起何煒先前的冒犯,君瑾皺眉,現在只想立刻回去洗澡。

他現在的身上估計也沾上了不少酒氣吧!

轉過頭,君瑾對站在身後沉默不語的衛延道:「大公子,我們回去罷。」

衛延用含著復雜情緒的眼神看了君瑾一眼,頗有幾分欲言又止的味道,但最終只是嘆了口氣,道:「是,先生。」

君瑾知道他有心事,也不去細問,因為他知道衛延遲早會對他說出來的。

回去的路上是一片沉默。

君瑾滿心回去沐浴的念頭,卻忽然聽小白道:

「宿主……你是否不喜龍陽?」

君瑾有些詫異:「為何忽然這么問?」

小白道:「我從未見你如此直白的說誰惡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