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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生活枯燥,總是要給自己找點樂子的,更何況那個當年他們也是這么來的,好容易來了些新人輪到自己欺負,怎么能錯過呢!

於是這幫漢子個個摩拳擦掌兩眼放光,瞅得這些新兵們瑟瑟發抖起來。

衛延不動聲色,就在這時他忽然感受到有一股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他極敏銳的轉過頭去,對方卻已經撇開眼去了。

就好像剛才的視線不過是他的錯覺,抑或者對方無意中而為之一般。

但是衛延並不會如此大意,他仔細觀察其那人來。

一襲白衣,身材略微瘦削,臉龐倒是生得清秀,帶著一股文人墨客的斯文氣來。

只是那過薄的嘴唇,無時無刻不在微微眯起的雙眸為他增添了幾分刻薄之氣來。

這人是誰?剛才他為何要看自己?

衛延回目光,卻留了兩個問題在腦子里面打轉。

而那總旗在見了此人之時,原本閑散的態度頓時變的端正起來,他迎了上去道:「雲軍師怎么忽然來我們這了。」

那被稱作「雲軍師」之人搖了搖手中的扇子,輕笑一聲:「這不是難得有興趣,向來看看咱們軍營招的新兵如何么。」

衛延忍不住皺起眉來。

這個人的說話方式,讓他覺得有些不舒服。

本來好好的一句話,他卻偏要拖長了音調來念,就這樣還沒完,不知為何他的每個字尾音都是輕的,如此一來聽起來就十分的怪里怪氣了。

想來這人應該智計過人,否則已這副模樣還能當上軍師,梁國要亡。

衛延心里這樣想著,卻見那軍師忽然走致自己面前,一把扇子抵在他的下巴,強令他抬起頭來。

「這是哪來的富貴人家的小公子混進了軍營里頭?」

帶著輕慢之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衛延眼中竄起一道怒意,扭頭擺脫了他的扇子。

雲軍師絲毫不覺得自己方才的舉動有多輕佻似的,只見他上下打量了衛延一番,這看貨物的眼神令衛延握緊了拳頭。

「長得倒是頗有些風雅之意,想來往日在家中,只怕紅泥火爐、踏雪問梅好不快活。」

衛延微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對方在嘲諷自己只會做酸詩。

他忍不住怒視起這人來,對方擺出一副清透風流之態,然而微抬起下巴的模樣卻著實是拉滿仇恨。雲軍師眼睛一斜,頓時又是一頓冷嘲熱諷:「也不知小公子是怎么混進軍營里來的,不過我奉勸一句,這里可不是玩的地方,你還是盡早回去,以日後哭著當逃兵了。」

這人怎么會對自己有著如此大的惡意?

衛延冷冷道:「我來此處自然是已經做好了上戰場的准備的,出身為何並不重要,重要的難道不是一顆上陣殺敵報國之心么?」

頓了頓,他又反而嘲諷回去:「大好男兒自當殺敵衛國,不做那等腐儒酸丁之態,為守身後家人安康,我衛延馬革裹屍又有何妨!」

雲軍師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半晌,他輕嗤一聲:「想不到你也是個伶牙俐齒的家伙,也好,既然你這樣說,我就先讓人來試試你到底有個幾斤幾兩了。」

說著他拍了拍手,指使人給自己搬張椅子來看戲。

被指那人留著冷汗,心說新來的新兵還真是膽子大,不就被軍師給嘲諷兩句么,稍微忍下就好了。

雲軍師的來歷很是神秘,他稍微知道一點內情,雲軍師名叫雲淵,乃是數日之前空降這軍營的,然而將軍卻表現的對他極為信任敬重,不許手下們有絲毫怠慢。

雲軍師坐到椅子上,還頗為隨性的翹起腿來,手中紙扇輕點膝頭,表情似笑非笑。

「有誰想去試一試這位小公子?」

他話音剛落,頓時有幾人躍躍欲試的站了出來。

衛延這副白凈模樣放在軍營里別提有多扎眼了,因此早有人看他不順眼,打算趁著洗禮好好整他一番。

雲軍師的提議正好應了這些人的心來。

他們爭了一番,最終站出來一個粗壯漢子,足足高了衛延一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