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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延剛跟李響打過一場,此時聽他這番話倒也不覺得對方是在吹毛求疵了,他仔細想了想,實際剛才自己是有機會贏得,之所以會輸,就是因為他不如李響拼命。

他的功夫,對別人,對自己都留了三分余地,在戰場上想要活下去就必須得拼命,他留了三分余地給敵人,那么敵人就可以弄死他了。

衛延的目光沉了沉,對著君瑾便道:「受教了。」

君瑾看了他一會,忍不住「嘖」了一聲。

這小子……

君瑾之前嘲諷衛延本意也是為了試探一下他的,其一是想看看自己的易容能不能成功蒙騙過衛延,其二也是探一探衛延有幾斤幾兩。

結果證明,他的易容很成功,衛延並沒有想到,面前這個尖酸刻薄的「雲軍師」就是被他放在心尖上掛念的老師。

君瑾讓李響去打衛延,未嘗也沒有借此機會讓衛延在軍中獲得認可的想法,當然若他真是那種弱雞的不行還敢跑來軍中的人,君瑾必讓李響暴打他一頓,再找個由子把他給扔出去。

君瑾站起來,就准備離開了,他之前車馬勞頓的趕回京城,就是為了去找自己的一位在朝中的朋友,托他幫助自己來偽造一個身份出來。

畢竟他可是說好了會在外面游歷數年的,若是用真實身份出現在衛延面前,保不准這混小子又要多想點什么。

因此還是弄出一個完全不想干的人物來,等幫完了衛延,他就可以功成身退,最後一點牽扯也不留下。

君瑾走著,余光又瞥了眼衛延,正好瞧見他也在正大光明的打量著自己。

他覺得有些頭疼起來了。

衛延看著那雲軍師,忽然見他眉頭微微皺起,似乎是在忍耐著什么不適一般,接著抬起手來,用自己的食指和拇指捏住了自己的鼻梁。

衛延的呼吸忽然一滯。

這動作他很熟悉。

在和先生相處的那些年里面,先生的身體不好,總是被病痛折磨著,衛丞相雖然托關系找了太醫衛他看過,但是最終得到的結論也不過是先天不足,沒辦法治療,只能靠後期一點點來溫養,但即便這樣恐怕也會比一般人要短命許多。

衛延那時候聽到這個消息只覺得心口揪疼,然而君瑾卻表現的一笑而過,並說這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自那以後,衛延便對君瑾顯得愈發小心,惹得君瑾常說他將他當瓷做的一般。

相處得久了,一些小事,小細節在不知不覺中便印刻在了心里。

衛延知道自己的先生有一個小動作。

或許他自己都沒有覺察到,在君瑾頭疼或者感覺到疲憊的時候,他總是會伸出手來,用食指和拇指去捏自己的鼻梁。

衛延現在只覺得自己的心臟狂跳了起來。

他的目光緊盯著雲軍師已經轉過去的背影,或許是心中產生了懷疑的緣故,他總覺得那個背影越看越熟悉,越看越是像君瑾了。

他不由伸手握住了腰間的那塊玉墜來。

若那雲軍師當真是先生的話,那么……

心中忽然變得甜蜜了起來,就連之前被針對的怒氣也全然化作了愉悅。

不,不行,怎么能夠擅自就下定論呢?若是雲軍師不是先生,那他不就鬧了個大笑話么!

衛延思前想後,決定還是先悄悄觀察雲軍師一段時間。

反正他對先生的一舉一動,早就熟悉的不能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