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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瑾的背後就是牆壁,而他的面前堵著一個醉鬼。

還是一個渾身粘著酒氣,滿口都是胡話的醉鬼。

皺了皺眉,君瑾抬手搭在衛延的臂膀上,想要推開他,然而他用力了兩下,對方卻紋絲不動。

稍微有些泄氣,而遲遲得不到答案的衛延又黏黏糊糊的蹭了上來,在君瑾的耳邊用無比親昵的語氣低聲喚道:「先生……」

這一聲,聽得君瑾半邊身子幾乎都要酥了。

君瑾冷下臉來:「放開我。」

他心中還因先前的事情而存著對衛延的怒氣,若是平時的衛延,此時應該就已經忐忑的放開他道歉了,然而此時他面前的是一個喝醉的不講道理的家伙。

衛延只將君瑾的話當做耳旁風去了:「先生,你還沒回答我之前的問題呢。」他催促道,手指不安分的在君瑾的腰間緊了緊。

君瑾被他弄得癢癢的,連忙伸手按住了他的手腕,道:「我並不喜歡你,也不想和你發展出師徒以外的感情。」

聽到君瑾如此明顯的拒絕,衛延頓時流露出委屈的表情來,仿佛被雨淋濕的大狗一樣耷拉下腦袋,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眼睛一亮,然後他取出腰間的掛著的小酒壺那是在慶功宴結束前主將悄悄塞給他的,上好的烈酒,主將只舍得送了他小小一壺。

衛延咬開蓋子往嘴里灌了一口,然後他一甩,那被主將每天珍之又珍的只敢喝上兩小口的酒便被丟到了地上,酒液順著敞開的瓶口涓涓淌了一地。

頂著君瑾驚詫的目光,衛延憑借直覺湊了上去,強硬的將酒渡進他口中。

君瑾的腦子嗡的一聲,他只感覺到仿佛有一股灼熱的烈焰順著喉管流淌下去,整個身子瞬間便燒起來,暖起來了。

的確是好酒,還是極烈的好酒,當衛延松開君瑾的時候,君瑾已經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在被酒侵蝕的迷迷糊糊了。

衛延看著自己的先生面頰上浮起兩團緋紅,襯得他發髻間的耳垂顯得愈發潔白如玉,頓時便心念一動,湊過去咬住那塊軟肉,含糊道:「先生說謊。」

君瑾努力保持著自己意識的清醒:「我說的都是實話。」

耳垂處傳來溫熱濕潤的感覺,他還可以感覺到衛延在輕輕用牙齒研磨著那塊軟肉,君瑾有些僵硬,想要將自己的耳垂給拯救出來又有些無從下手的意味。

「先生肯定還是有一點喜歡我的,不然方才為何又會站出來為我說話呢?」衛延執拗道,他又好似是在說服自己一般。

這小子還敢提這件事?

君瑾有些想生氣,但怒氣又被醉意給沖散了。

感覺到衛延終於松開了自己的耳垂,君瑾抬起頭,他打量了一下對方。

因為逆著光,君瑾看不清衛延的面容,僅能模糊的看到那一層輪廓來。

看上去有些高大,在某一個瞬間,竟隱約和上個世界的周隼重合起來,君瑾眨眨眼,那幻覺便又消失了去。

但衛延和周隼是不一樣的,衛延是他的弟子,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徒弟。

君瑾沉默了一會,想起衛延小時候,又想起那時自己一手將他帶大,教授他東西,他不自覺態度也軟了下來。

他低聲道:「衛延,我一直只當你是我的弟子,並且也只希望你是我的弟子。」

君瑾自覺已經說得無比認真了,然而面對此時的衛延卻是根本說不清楚。

衛延道:「但是我並不只想當先生的弟子啊。」

「先生,你那時候之所以要離開,是不是因為察覺了那件事。」他說著,抬起手來,帶著繭子的掌中撫在了君瑾的面頰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