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的臉上露出了毫不遮掩的喜悅,而君瑾則驚訝的睜大了雙眼。
他是如此震驚,以至於一雙狹長的鳳眼都被瞪圓了,只是那雙眼睛被蒙在眼上的白布給遮掩住了。
易天星低著頭,沒去看君瑾的神色,他只覺得那種難受感愈發的強烈,因此他低聲對主母道:「媽媽,我覺得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師……君天師就煩請你去送送他了。」
主母自然對他有求必應,一番噓寒問暖後讓人將易天星送回房去休息了。
等到她轉回來之時,君瑾已經恢復了面如表情的模樣。
只是他撇下的嘴角的弧度較之往常要更加冷淡一些,主母心中得意,口中的客套話還沒說兩句便被打斷,然後便看到君瑾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主母被掉了面子,也不發作,只冷笑一聲。
從今往後,這個人再也不會和她的兒子扯上關系了。
易天星回到自己的房間里去,卻並未休息,而是來到了窗邊。
他的窗戶正對向易家的大門,他可以看到君瑾孑然一人,正往那里走去。
心臟忽然被揪緊了,君瑾看不見,他一個人出去,會不會受傷?而主母之前給了他一大筆錢,他會不會被什么不軌之人給盯上?
心軟並未維持多久,易天星很快又冷下了心腸。
他自嘲道:易天星,看吧,你就是笑話,你自以為這幾年來在君瑾身邊多少有些感情了吧?但對方轉頭就可以將你棄之如履。
按在窗框上的手指不知何時因為用來過猛,指甲崩斷劃破了皮肉,在木頭上留下一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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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瑾走在路上,他面無表情,腳下步伐有些急。
小白喊了他幾聲都未聽到他的回答,正著急之時,前方有一棵樹出現在君瑾面前,它幾乎要捂眼不忍看君瑾撞樹上之時,對方卻停下了腳步。
君瑾停了下來,然後繞開了那棵樹,忽然微嘆了一聲。
「是我著相了。」他自言自語道。
君瑾的步伐重新恢復了不疾不徐的速度,他慢慢的走著,手又按在了腹部上。
為什么要生氣呢?
是氣易天星做的出乎意料的事情么?
仔細想來,易天星並不是他的私有物,人類向來渴望親情,喜歡和家人呆在一起,所以他選擇留在易家,這個結果其實並不令人意外。
是他太過想當然,會以為易天星會一直伴在自己左右。
只是這種以為一切盡在掌握卻被忽然一巴掌打在臉上的感覺實在太過讓人不好受,君瑾平復了一下心情,也停了下來。
他有些倦了。
若是往日,易天星在這里之時,恐怕已經湊上來噓寒問暖了。
揉了揉太陽穴,將那種不適應的感覺給驅逐出去,君瑾尋思找一個人將自己給帶到客棧去,因為易天星的存在,實際他已經很久沒有用過手杖那種東西了,之前怒氣上頭,好在沒有撞到什么東西上,不然又要丟人一場。
耳邊人聲鼎沸,君瑾有些迷茫的站在那里,他的容貌和穿著引得許多人在悄悄的打量著他,卻沒有敢貿然上去。
就在這時,有一聲怒喝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