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瑾雖然離開了陰珠,但是在他有意的控制下別人並不能看見他身影,他雖不能離開陰珠太遠距離,但是想要逛一下這個生存基地還是綽綽有余的。
於是基地里的人來來往往,卻誰也看不到有一個虛影慢悠悠的走在他們之中。
君瑾一手持著那根長煙斗,那抹銀色在他指尖輕盈的轉動著,留下一陣陣細屑光點,他覺得自從恢復了一部分記憶後,自己的性格似乎也發生了一些變化。
仔細回憶以前,那時候他什么也想不起來,卻始終覺得心頭壓著點東西,他看起來瀟灑,那瀟灑卻是因為他找不到目標,那時候的他覺得無論是生是死都是無所謂的。
但是現在他想起了一部分事情,卻反而覺得輕松了起來。
他有一個弟弟,還有五個徒弟,或許還有那么一個至交好友在不知哪個世界中等待著自己。
一想到這一點,君瑾便覺得心頭浮起一種微妙的情緒,似是冬日中的一碗熱湯,順著喉管流下,卻溫暖了整個身子。
君瑾微微翹起的嘴角,並未維持太久,他忽然想起了白謹行。
想起來這個大/麻煩,君瑾垂下眼簾,忽然又有些索然無味起來了。
忽然耳邊傳來一陣踢打聲,伴隨著怒罵聲:「你這個死娘們給老子起來!不去做工我們吃西北風去?!」
被這粗魯的聲音給擾了清凈,君瑾皺眉看向那里,卻是看到一個男人在那里粗暴的對待著一個瘦弱的女子。
粗重的拳腳不斷落在那女子身上,她卻只是蜷縮起來,忍受著自己丈夫無理的對待。
匆匆走過的人們,仿佛都看不見一般,對這樣一幕視若無睹,而這男人愈發得勁起來,最終是見這女人奄奄一息的時候才堪堪停了手。
這時,一個身材高大,面相尖酸之人走了過來,仿佛哥倆好一般摟住了那男人的肩膀,嬉皮笑臉道:「喲,老張,你這是在做甚?」
那男人臉上流下冷汗,哆嗦了一下勉強擠出一個微笑道:「這個,梁哥,我這不是在教訓自家婆娘么……」
那被稱作梁哥的男人嗤笑一聲,道:「教訓是教訓,但是這個月的供奉……你好像還沒有著落吧?」他捻了捻自己的手指,神色是一種漫不經心,然而就是這樣的表情惹得那男人再度顫抖了一下,急忙道:
「梁哥你放心!這個月月底之前我一定會交上供奉的!保證一個子都不會少啊啊啊啊啊啊!!」
他忽然慘叫起來,渾身仿佛篩糠一般的抽搐,梁哥松開手後這男人就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胯下已經被一片神色濡濕,有尿騷味傳出,身體還時不時抽風的抖一抖。
梁哥嫌棄的擦了擦手,鄙夷的看著地上的男人道:「行了,我再給你三天時間,到時候交不出來……呵呵。」
離開前還丟下一句:「只會靠女人的廢物。」
騷動逐漸平息,這里重新回復了安靜,只有那女人虛弱的從地上爬起來,眼神空洞的離開,看也未看地上的男人一眼。
君瑾站在牆角,目光落在那個叫做「梁哥」的人身上,若有所思。
方才那個男人似乎便是自自己的指尖引出了電流,電的地上那男人顏面盡失,這個難道就是所謂的異能?
他這樣想著,感到了微微的吃力,知道自己該回陰珠里去休息了,然而就在君瑾回去的路上也看到了數起異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