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hold不住。

瓦倫西亞球員受到的影響明顯更大。

阿諾斯腎上素激增，一腳把對方剛才進球的前鋒踢倒在地，拿到了一張黃牌；

上半場回訪不及時的桑普斯開始有點怯場，防守變得拖泥帶水，讓對他抱以厚望的球迷們紛紛抱頭；

第一次面對這種陣仗的班德拉斯同樣有點激動過頭，一腳長傳直接從楚陽頭頂兩米高的地方飛了過去，引起了對方球迷的狂歡。

萊萬特看到了機會，發起了一波狂攻，一度威脅到了瓦倫西亞的球門，不過他們同樣受到了場外因素的影響，加上瓦倫西亞的兩名中衛表現出了很沉穩的心態，場上的形式突然顯得有些混亂。

雙方的主教練都站到了場邊，不停地大喊大叫，不過都淹沒在了觀眾的喊聲里。

楚陽狠狠搓了把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趁一次死球的機會跑到了莫亞身邊。

「嘿，塞斯克，」楚陽道，「快想辦法讓大家冷靜下來。」

「喔噢伙計，你是白痴嗎？這是德比！是戰斗！我們要像個戰士一樣干翻他們，冷靜個屁啊？」被對手的防守球員弄得傷痕累累的隊長閣下毫不客氣地道。

場面太混亂，他不得不對著楚陽高聲大喊才讓對方聽到了自己的聲音，表情顯得有些猙獰。

這樣的莫亞很陌生，楚陽愣了一下。

他在拉科的時候也經歷過德比戰，不過那時候是坐在替補席上，和旁觀者也差不了多少，而瓦倫西亞長期在西乙混，和萊萬特的交集很少，他相信莫亞等人對所謂的同城德比同樣很陌生。

但他們卻表現出了很強的斗志。

這大概是中國球員所無法理解的。

足球文化和足球氛圍的差異擺在那兒，或許只有對陣日本隊的時候才能喚醒楚陽體內那種恨不得掐死對方全部人的凶性。

這讓他在下半場的一開始顯得有點游離在球隊之外。

不過這種游離很快被對方的後衛打破了。

他們可不管楚陽興不興奮，防守他的時候都下了狠力，拉扯、沖撞都算是溫柔的，滑鏟都成了家常便飯。

在又一次被連推帶鏟地放倒在地後，楚陽的火氣終於抑制不住，直接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一只手掐住了犯規球員的脖子，把對方往自己的方向一拉。

「你是想死嗎？」楚陽忍住一拳把對方湊扁的沖動，惡狠狠地道。

楚陽手上沒使力，被他掙脫了開來，寸步不讓地反推了一下。

本來就吵得熱火朝天的雙方球迷受到了刺激，猛地站了起來，為沖突的雙人狂喊助威。

其他球員也一沖而上，連裁判都被擋在了一邊。

「中國人，你是想打架嗎？」

楚陽的火氣直往上竄，還管什么紅牌不紅牌，走上去就准備動手，「tmd……」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剛才還要「像個戰士一樣干翻他們」的莫亞一把拉開了。

「嘿，楚，下一場打巴薩，你想在看台上渡過嗎？」

莫亞的話成功讓楚陽的理智回歸，他松開了握緊的拳頭，指了指隔著莫亞對他喋喋不休的萊萬特後衛，「算你命大。」

對方可不領情，伸出右手越過莫亞的肩頭就朝楚陽的左臉扇了過來。

楚陽頭往後一縮躲了開去，剛剛回歸的理智再次飛到了九霄雲外，右手直接毫不客氣地扇了回去。

「啪」的一聲，那家伙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巴掌，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突然大叫一聲，躺到了地上。

裁判正在沖過來，並沒有看到具體的情形，但在兩人周圍的球員卻把這一幕看了個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