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跟封立昕離婚(1 / 2)

封行朗離開封家後,封立昕並沒有再次跟雪落相見。

一來是因為結婚證被封行朗鎖進了保險櫃,缺乏最重要的證明跟雪落把這一切解釋清楚;還有就是源於封立昕的自卑心理。他著實不想以殘毀的面目示於雪落。

雪落當然是難過的。可她更是無奈的。

早餐封立昕吃得不多,安嬸一直唉聲嘆氣著。從安嬸口中得知,好像昨天大少爺和二少爺又吵過架了。

封行朗是踩著晨曦回到封家的。似乎帶著顯而易見的怒意。將臂膀里的西服徑直丟在了沙發上,燥意的用手扯著頸脖上的領帶。

雪落一眼就看到封行朗白色襯衣上的血污。大部分已經干涸在了襯衣上,變成了黑褐色。有少數地方還是鮮紅的,應該是剛剛流出來不久。

男人受傷了?雪落本能的上前想關切封行朗的傷情;可在邁腿的那一瞬間,就逼迫著息冷靜下來。

林雪落啊林雪落,你不能在對這個男人念念不忘了!你必須跟他劃清界限,保持一個嫂子和小叔子應該有的距離。不能再越雷池一步了!半步也不可以!

「啊,二少爺,你怎么流血了?你受傷了嗎?傷到哪里了?」安嬸看到血染襯衣的封行朗,立刻急切的沖了過來,萬分心疼的詢問著封行朗的傷情。

其實封行朗襯衣上的血污並非雪落的。而是藍悠悠那個女人的。他花了一個晚上的時間,都沒能從她的嘴巴里撬出一絲一毫有關於那個幕後主使的消息。

「太太,太太……你快過來幫二少爺把襯衣剪開啊,二少爺他受傷了。」安嬸驚慌失措的叫喊著一旁靜立著的雪落。

可雪落卻紋絲未動。半響才冷冷的說道:「安嬸,你去找莫管家吧!我沒空。」

雪落說完這句冷得刺骨的話後,便轉過身,頭也不回的朝樓下的客房走去。雖說她的一顆心擔心得要命,可表現出來的,卻是一副不聞不問的冷漠。

看著雪落決然離去的背影,安嬸怔了一下,喃喃自語道:「太太這是怎么了?自己的丈夫受傷了,也不過來搭把手,怎么連看都沒看不一眼就走開了?」

封行朗的目光,冷冷的鎖住雪落冷漠離開的背影上:而昨天,這個女人剛剛才歡快在他的身下,而這一刻,卻冷漠得讓人陌生!

女人都這般薄情寡義嗎?那個叫藍悠悠女人的歹毒,比她還要更勝一籌!

「老莫……老莫,快來看看二少爺,他受傷了。」安嬸見留不住雪落太太,便朝書房方向喊叫著莫管家。

「安嬸,我沒事兒。這些血污不是我的,沖個澡就行了。」封行朗站起身來,朝二樓的主卧室健步而上。

整個白天,雪落沒上過二樓半步,更別說去關心封行朗的傷情。就像封行朗是個與她毫無關系的陌生人一樣!准確的說,應該比陌生人還要陌生的人!

躺在依舊喜慶的婚床上,封行朗英挺的眉宇沉沉的斂著:女人究竟可以狠到什么地步?

像藍悠悠那樣,先是設計勾去大哥封立昕的心,然後再將他狠狠的折磨致死?即便是死,都死得這般的心甘情願!

封行朗不清楚:究竟要有多寬的心,才能對一個殘忍加害自己的女人念念不忘情?

可封立昕卻真的這么去做了!臨死之際,他都不肯讓封行朗繼續去追究藍悠悠的惡行!而且還一味的幫她遮蓋,幫她掩飾。

這一覺,伴隨著仇恨的夢魘。封行朗睡得並不踏實。本能的探手去觸碰,卻沒有撈抱到他想擁入懷中入睡的女人。

封行朗帶著燥意起了床。

樓下偌大的餐桌前,雪落獨自吃著簡單的晚餐。

用吃並不准確。因為雪落只是坐在餐桌前靜靜的看著。聽到身後傳來的有力腳步聲後,她這才艱難的把食物往嘴巴里送著。如同嚼蠟,卻裝做很美味的樣子。

封行朗在雪落的身側坐了下來,有些不滿於女人對他的置若罔聞,「我要吃面,去做。」

又是這很大爺的倨傲命令口吻!

「知道你封行朗矜貴,但如果你言語客氣點兒,就更能彰顯你的紳士風度!」

雪落抬起頭,迎上了封行朗的眼眸:如同那寬廣的海洋,深邃而神秘,瞬間漾起了漩渦,將她席卷著進入中心。

心頭又是一悸!

自己怎么這般忍不住要跟這個男人搭訕呢?當他是透明人不好么?

「那我昨天早晨夠紳士嗎?」封行朗上揚著菲薄的唇,勾起的笑容著實浮魅。

「……」一句話,便將雪落一顆故作鎮定的心攪得如小鹿亂撞。

雪落咬著唇,沉默。當然更不會給這個無禮的男人去做意式面。

見女人沒動。封行朗也不惱火,淡悠一聲,「不願做就不願做,怎么還給我臉色看呢?伺候我是你的本分!有空多看看三從四德!」

「……」雪落無語凝噎。實在懶得跟他多說一句。

更過分的是,男人突然傾身過來,從她面前將糯米粥碗給端了過去,然後大口的開吃。

封行朗很少喝粥。他不喜歡清粥的寡淡。卻沒想今晚竟然主動搶了雪落的粥碗,而且還喝得如此的暢快。